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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扶摇在两个男子身旁坐下之后,伸手去烤了烤火,感受着暖意。
其中一个男子从身侧拿出一个酒囊,笑着问道:“公子喝酒?”
李扶摇婉拒道:“出门在外,滴酒不沾。”
拿着酒囊的男子哈哈大笑,随即便仰头喝了一口,也不再劝。
倒是另外一位往火堆里放着枯枝的男子出言笑道:“这练剑的人要是不喝酒,不会觉得少些豪迈之气?”
李扶摇转过头,讶异道:“何出此言?”
男子移了移身子,露出身旁的佩剑,然后仰头看向李扶摇,笑道:“在下秋苏,那一位叫盛原,不是师出同门,但两位师长却的确是师兄弟。”
李扶摇一怔,倒也没有说出什么久仰大名的屁话。
秋苏看着李扶摇,直白开口,“想来公子便是李扶摇吧?”
李扶摇抬起头,看着这两位,点头道:“正是在下。”
盛原笑道:“那便没错了。”
李扶摇随即苦笑道:“既然大家都是练剑的,又都是山河人族,为何非要生死相对呢?”
秋苏轻声道:“师命不可违。”
盛原随即点头。
李扶摇叹了口气,瞬间便站起了身子。
石屋里的杀机,显露无疑。
……
……
石屋里满是杀机,这让李扶摇觉得莫名其妙。
他不是觉得有人要杀他这件事很莫名其妙,而是对要杀他的是剑士而莫名其妙。
实际上在秋苏露出身旁的佩剑之后,李扶摇便感受到了那股杀机,可若是一般的修士对他展露杀机,李扶摇都算是还能理解,可这两个人身上剑气十足,明明都是剑士,为何如此对他?
秋苏站起身,看着已经握紧青丝的李扶摇,神情漠然,不准备解释什么,而盛原已经起身走出石屋。
风吕感受着屋里的剑气,然后有些不太开心的站起身,跟着走出石屋。
这让盛原有些惊异,只不过也没有想着出剑把风吕斩杀了,毕竟一头蠢驴,在他眼里,其实也不算是什么。
秋苏一拍剑鞘,那柄通体乌黑的长剑瞬间出鞘,倒悬于身旁,丝丝缕缕的剑气从剑身上缓慢溢出。
剑士一脉,以手握剑,可斩世间一切不平事,当有一日不必再须以手握剑的时候,同样可以御剑斩杀世间之敌。
还有号称剑道大成之后,天底下万物都可为剑,一样的姿态潇洒,可实际上不论你握住什么剑,其实气势比起来无剑之时,都要足得多。
尤其是同境之中,握剑对敌和御剑
对敌,不可同日而语。
李扶摇练剑以来,虽然也会御剑,但与人对敌,几乎手中青丝不会离手,也并非是因为如此要让他的境界更加厉害,只是握住这柄青丝,和用剑气御使青丝对敌相比,李扶摇对于后者,始终有些陌生。
即便是之后演化灵府,让他除去青丝之外,还能拥有剑十九这样一柄伪本命剑,可若不是万不得已之外,并未作出御剑杀敌的想法。
一来是心理上觉得不顺畅,二来便是这柄剑十九就是他最大的杀招了。
最后的底牌,如何能够轻易掀开?
与剑士对敌厮杀,李扶摇这是第二次。
自然这之前和师叔谢陆这一类比剑并不算在里面。
第一次是与仅剩下残魂的万尺厮杀,也就是因为那一战,李扶摇走入太清,可走入太清之后,又陷入了有缺的情况下。
导致后来演化灵府,显得那般缓慢。
李扶摇握紧青丝,感受着杀机,笑着问道:“既然是要杀我,为何不两位一起上,还是说你这么有把握,便一定能把我斩杀在这里?”
秋苏呵呵一笑,并不废话,只是御剑掠过半空,直指李扶摇的面门。
一道如同两人合抱之木那般大小的剑气出现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