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的师,原来是做生意的,为人很滑稽风趣。他跳出阵来,心里道了声倒霉,差点连本都蚀了进去啦,这次生意大大的亏。正疑惑这出声提醒的年轻人是谁,袁承志就行礼道:“大师兄,我是袁承志。”
黄真知道自己那个神神秘秘的师父收了两个小徒弟,此时意外得见其中一个,又多了点底气,心想就算这金子拿不回来,但人总是能救下的,来日方长。于是说道:“小师弟,这被绑的是我不成器的徒儿崔希敏和小慧,先把人救了。”
袁承志见那被绑的少女,认出是儿时玩伴安小慧,立即出手,那温家五老不知道他什么来路,居然喝破他们阵中秘密,心里惊疑,也都未出手制止。
小慧见到袁承志也很高兴,但她见袁承志之前与温青打招呼,疑惑道:“袁大哥,你为何与这小贼在一道?她盗了苏公子的军饷!”
温青寒着脸,说:“谁让你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江湖上走?这金子是我拿的,你要怎样吧。”
袁承志说:“这既是军饷,干系重大,温兄弟,你高抬贵手还了吧。”
温青见他帮着别人,更为生气,说道:“我就不还!”
小河进来看见这一幕,暗自叹气。觉得这温青脾气是真不好,要拿下她师兄恐怕千难万难。
他们师兄妹三人见面,温青却有些气恼,说:“你们叙旧到别处去!”她这里发脾气,一人却叫了声“青青”,语气颇温柔,但隐隐有责备之意。
温青听见,乖乖跑到一个中年美妇身边,叫了一声“妈”,眼睛里好像要掉下泪来。小河曾问金蛇郎君他夫人什么模样,夏雪宜便画了一幅小像。她认出这美妇正是画中人,看这温青的年纪相貌,猜测她是夏雪宜的女儿,她妈妈没有再嫁人,夏雪宜又与温家结仇,因此女儿只能姓温。
看这美妇满脸愁容,且与四周人格格不入,满心只看着自己的女儿,小河知道她还念着夏雪宜,心下有了计较。
这边袁承志和黄真讨要黄金,那温家五个老头听说是那位名震天下的苏公子的军饷,也有些踌躇,若是不还惹不起,若是还了,那姓苏的又不在江南,自家白白损失两千两金子,老大心痛。
小河开口道:“师兄,今日咱是占不了便宜啦。不过来日方长,这石梁温家又跑不掉,只要他们落单咱们便抓,看他们来不来赎人。”
那崔希敏是个莽子,立即大声称赞。袁承志知道她说这话别有用意,也说了一句好,黄真心里奇怪,这笔生意固然做得,哪有把底牌先亮出来的?这小师妹还是江湖经验浅。
几人不顾温家人怒目而视,迅速回到了黄真他们借宿的农家。黄真做了介绍,那黑壮少年也与袁承志颇有关联,是崔秋山的侄儿,与安小慧有情愫。
小河问:“大师兄,那苏公子的势力在北方,怎么军饷到了江南?而且我看温青的武功比你可差远啦,又怎么让她得的手?”
黄真说:“师妹有所不知,近年北方大旱,粮食收成不好,苏公子便一直从湖广、江南这些鱼米之乡买粮。江南是我跑,倒也顺利。这次交了款,钱货两讫,那与咱们做生意的老板要回一趟老家,说带着这么多金子不敢上路,我有事要走,就让他们两人护送他回去,谁知道半路上给这温家的小妞盗走啦!希敏和小慧斗不过人家,只好来找我这个老师父找找场子。”
崔希敏问:“师父你怎的叫那小贼是小妞?”黄真一拍他脑袋,骂了一句:“笨小子,她是女扮男装,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袁承志暗暗好笑:我也没看出来,是师妹瞧出来的。
小河说:“那姑娘叫温青,身世可能有些曲折。师哥今晚带我去见见她,若是顺利,咱们非但让她交还金子,还要让她跟咱们走。”
袁承志说:“温家凶险,怎么好叫你去?”小河说:“我要找她妈妈说话。师兄你给我掠阵,若有变化咱们也走得脱。大师兄你们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