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能打得过辛公?”
郭啸天道:“这位王提举,单名喆,当年也是抗金的名将,武艺十分了得。这三年军中大比,拳脚功夫中,除了一位姓黄的奇侠和京西路的毕将军,再无一人能与他对上五百着。但他夫人曾于一年前胜过他,那一场真个打得精彩至极!可惜这位夫人胜了之后便不再参与大比,而是去教导女兵营了。”
传信兵也听闻胶东还有女兵营,却是正儿八经的巾帼英雄,颇有当年护国夫人梁红玉的风范,可见苏公子用人独到,别具一格。
他听到黄药师的名字,却是与有荣焉,道:“黄大侠我倒是常常在陆公座上见着的。”
辛弃疾踏步流星,瞧见苏梦枕神色,直问道:“公子有何喜事?”
苏梦枕答道:“蜀中吴曦已死。”
辛弃疾又哈哈大笑起来,他性格豪侠,声如洪钟,这一笑众人都回过头去看他,也有上来问是何事的。苏梦枕便将信递给了辛弃疾。不一会儿,大家都知道蜀中安抚使吴曦与金人勾结作乱、被经略相公陆大人帐下一黄姓侠客格杀的捷报。
有人记起旧事,问这侠客可是前年与王喆几乎打成平手的黄药师?苏梦枕答了一声“是”。
那人夸到:“公子慧眼识英雄,”这人又夸王喆夫妇武功天下少有,已是难逢敌手。
他正夸着,只听一声阴沉沉的声音从远处喝道:“难逢敌手?哼,那我便来做你的敌手!”
这声音铿然似金,说罢从远处奔来一个白衣人,众兵起身举弓,苏梦枕却摆了摆手,于是大家便瞧见这白衣人迅捷无比地跳上擂台,手持一个拐杖便与王喆打斗起来。
这白衣人高鼻深目,西域长相,武功诡谲。王重阳接他一招,持剑去挑他手杖,却见杖头的小蛇抬首吐信,居然是活的,不由吃了一惊,但他招式沉稳,招未用老已变,足下连踢,二人一触即分,在台上各自站了一边,心下都是一震,知晓遇上了极为难缠的对手。
枕河文士打扮,坐在苏梦枕身后,本是来看自家爱豆下场比试,以王重阳的武功,辛老能打到这般情况已是虽败犹荣,正准备夸夸,不期却来了这样一位不速之客。她近年来已对江湖中事甚是了解,想到前几日少林寺来信说一个西域人打上门去,寺中无人能敌,被他好不嘲讽一番,开口断道:“这人必定是欧阳锋。”
苏梦枕微微颔首,示意知道了。他站起身,走出人群。沉声问道:“欧阳先生来此,有何见教?”
欧阳锋只听这一声平平无奇的问询如奔雷般在耳边炸开,便知说话的人内力之深厚已是平生仅见,转头去看,只见一个穿青衫的少年公子端手站在远处,相貌清瘦俊雅,气质高绝,旁若无人。
王重阳敛剑,尊了一声“公子”。
欧阳锋问:“你这小子就是金风细雨楼的什么楼主?”言语间极不客气。
王重阳瞟他一眼,心道毕竟是夷狄不识货,公子武功之高连我也不过能敌他一时半刻,这人竟以公子年纪小就起了轻视之意,那真是老寿星吃□□活腻了。
苏梦枕淡淡说:“我就是苏梦枕。”
欧阳锋外表粗豪,实则心思诡谲,他言语间对苏梦枕处处轻视,内心却时时留意——他来前已多方打听,这苏梦枕崛起不过短短三年,名声已是极大,但他收拢军队却不是以武功定江山,而是谋略有度,更不曾与武林中人出手。他便推断这位苏楼主武功未必一流。
他却不知道,这位苏公子不出手是因为不喜欢虐菜。
欧阳锋年少成名,早就是西域第一高手,他近年来悟出□□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便想到中原与高手对招,争这“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连挑了少林、倥侗几处大派,均未遇敌手,听说胶东军中王喆武功高强,便潜入营来看这场比试,就是想瞧瞧中原武林到底有没有真正的高人。
他冷眼旁观,见军中武将的确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