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枕河狐疑地看着这个武功比李寻欢隐隐还要高出一线的老头。
她现在很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些江湖人的确脑子和眼睛都不是很好使。
但她还是忍耐道:“中原八义?”
那瞎子说道,“我兄弟武功虽不出众,像貌更不惊人,但平生做的事,莫不以义气为先,绝没有见不得人的,江湖人看得起我们,便称我们‘中原八义’。”
赵正义大声道:“江湖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瞎子道:“我是老二,叫易明湖,昔日人称‘神目如电’,可是现在……”
他惨笑了几声,嗄声道:“现在我的名字叫‘有眼无珠’,你记住了吧。”
这中原八义每说一个名字,那说书的必然很捧场惊呼,什么金家药铺的少东、什么白马神枪、力劈华山,一个名头比一个猛,枕河很怀疑地看着这几个杂鱼,想想那个“铁胆震八方”的武功,只觉得“天山童姥”略输文采,“无崖子”稍逊风骚,一代恶人“星宿老怪”只识弯弓射大雕。
那瞎子说道,“我们兄弟的老大,叫翁天杰,为人十分仗义。八年前这姓铁的来到我大哥庄中,大哥与他结交,却不想这人却引来了大哥的对头,半夜里闯来行凶,杀了我大哥,烧了翁家庄,我大嫂虽然侥幸没有死,但也受了重伤。”
翁大娘嘶声道:“你们看见我脸上这刀疤没有?这一刀几乎将我脑袋砍成两半,若不是他们以为我死了,我也难逃毒手!”
只听“啪”地一声,邢捕头也拍案而起道,“翁天杰?翁家庄?”
枕河说道,“邢捕头知道这个案子?”
邢捕头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做强盗的还有脸了?你们这群盗匪,原来是当年的漏网之鱼!”
那瞎子厉声道:“你说什么?”
邢捕头根本不怕他,跳起来指着这一群人鼻子骂道,“什么中原八义,就是个土匪窝。当年翁天杰便是做没本钱买卖的,苦主告到我师兄这里,我师兄见是江湖人作案,便拜托他的朋友‘铁甲金刚’铁传甲去查一查,我一见这位铁兄,便觉得面善,却没好问。因为八年前我师兄确定了翁天杰的罪证,要上门缉拿,却不想苦主已找了江湖杀手去!翁天杰犯案累累,卷宗如今还在大理寺,你们若是同犯,我还要缉捕你们去衙门,哪里来的脸去给他报什么仇?”
翁大娘不认:“你这等朝廷的鹰犬,收了姓铁好处,倒来污蔑我当家的!”
邢捕头脖子一梗,“老邢今日才见这位铁兄,却没那个必要与你解释。你若不信,明日我回了京城,找师兄一问便知,只怕缉捕文书发出来,翁天杰的江湖名声么,嘿嘿。”
只见那卖药的郎中,也就是什么金家药铺的少东金风白瞳孔一震,站起来说道:“大嫂不可!”
翁大娘怒斥道:“怕他怎的?”
金风白脸色惨白,汗如雨下,他泣声说道,“只因为他说的是真的!”
众人齐声惊呼:“你说什么?”
金风白一脸颓然道,“都是真的。翁大哥太讲义气,对朋友一向大方,他……手头紧,不得不做了没本钱的买卖。但大哥一向都是劫富济贫的,他劫的都是不义之财……”
枕河凉凉地说道,“原来还有个知道的啊。”
金风白说,“我也是无意中得知,也晓得铁传甲不该死。只是我怕大哥的身后名声有毁,一直不敢说出去……我……我实在对不起大哥。”说完,他抬手往自己天灵盖一掌拍去,竟是要自尽了。
枕河见事不对,袖中一甩,一根布带像一条灵动的白龙,后发先至缠上了金风白的手臂,只听“咔咔”一声,金风白手臂脱臼,软软垂了下来。
她冷笑道,“八年里装糊涂,由着别人误会,这回倒硬气了?”她心下恼怒,又怕这几人有样学样,又是迅速出击,一个个点了穴道,且使上了北冥真气,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