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公道吗?”
“那么,是你吗?”
赫斯塔再次陷入了沉默,她的目光恢复了先前的冷漠,对一切话语都置若罔闻。
“我看过你的履历,赫斯塔小姐。”坎贝尔低声道,“你为宜居地的平安所做出的努力令我肃然起敬,我为能够在你的案件中出一份力而感到荣幸。
“我无意评价水银针内部的立法水平,但你们的法条确实常常令我感到困惑,每次阅读它们,我都感到自己仿佛并不活在当下,而是活在一个类似白银时代甚至比它更野蛮的时代。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全力为你争取无罪判决,目前看来,它的希望很大——”
他话还没有说完,地下室的门已经再次被推开,这一次阿尔佳没有催促,她只是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盯着坎贝尔的脸。
坎贝尔不得不站起了身。
他将自己的名片放在了一旁的抽屉里,“我听说,你很快就会被转移到尼亚行省的独立监狱,那儿比这儿宽敞得多,相信你会住得更舒服一些……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之后有什么想说的,或者需要什么帮助,你都可以联系我。”
见赫斯塔依旧沉默,坎贝尔轻叹一声,“我希望你不要对我隐瞒什么,因为你告诉我的事情越多,我能为你斡旋的余地就越大,在接下来的两个月中,我们应当是并肩作战的朋友。”
坎贝尔的脚步渐渐远去,赫斯塔仍坐在原地,她凝视着自己脚前的一片空地,没有往坎贝尔的名片看一眼。
这一晚,当夜幕低垂的时候,赫斯塔听见地面上传来的哭声,她知道那是艾娃正在和这里的姑娘们道别。在这段时间里,艾娃把几乎所有的精力都留给了工作,很少与人谈及自己的病情,更不要说留出专门的“告别时间”给身边的人。
然而对阿尔佳她们而言,这个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尽管大家早就知道艾娃最近身体出了些问题,然而谁也没有看出老人的病已经到了要搭乘转机前往核心城接受治疗的程度。
在黑暗中,赫斯塔独自靠坐在囚室的单人床上,她听着地面上朦胧的声响,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离别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