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最朝气蓬勃的年纪,到了眼前,却成了分水岭。
小了自己整整八岁,是不是太年轻了?
凌君寒捻了捻手心,内心百感交集。
心想真被他妈说中了。
这不是童养媳是什么?
见他愣神,段无心还很是得意的炫耀:“你们都没看出来吧,我活了这么久了。”
“特别,看不出来。”凌君寒磨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那会儿欲念上头,脑子一热,完全忘了年龄的事儿。
现在,除了后悔,还带着一丝庆幸。
他想了一会儿,直截了当的问道:“生日是哪天?”
段无心警惕竖起耳朵,“干什么?”
“随口问问。”凌君寒言不由衷,张口胡扯。
孟与森闷着头笑,跟着凌嘉木的称呼叫他,“儿子,你可别跟他说。这老畜生可坏可坏了,没打什么好主意。”
段无心点点头,表示同意。
瞬间用虎爪捂住嘴巴,闭得死紧。
凌君寒脚尖踢着操作台,很是无奈,“算了,我改天去问馆长。”
“我爸也不会告诉你的!”段无心凶巴巴的叫。
凌君寒没应声儿,心想你爸早就把你出卖得干干净净,底都不剩。
当然,为了家庭和谐,他选择闭麦。
不过,知道段无心生日,是很有必要的。
即便是有再旖旎的念头,也得等人成了年。
先追吧,追到了再想别的。
可惜,这小白虎比草履虫还要单细胞,根本不开窍。
“量好了,过两天把衣服送过去。”孟与森记录好尺寸,拍了拍段无心的脑袋,示意起来。
“谢谢。”段无心对于帮助自己的人,他心存感激。
他从操作台上一一跃而下,跳到地面。
事情说完,也就没有停留的理由。
凌君寒跟着他出了研究院,外面天寒地冻,段无心虎爪踩上积雪,冷得发颤。
灵感上涌,他生硬地往旁边挪了两步,两只后爪踩在凌君寒的鞋上。
人走一步,他挪一步。
凌君寒实在没看懂这个操作,“你在干什么?”
“地上凉。”段无心垂着头,小心地踩着军靴移动。
动作别扭,生怕沾染到地上的大雪。
懂了,要抱。
“下次想做什么就直说。”凌君寒弯腰,单臂把他勾在怀里,裹进大衣。
段无心把脑袋往他身上一靠,一脸高冷。
如果本王想什么你都猜不到,也太次了。
回到书房,怕段无心感冒,凌君寒从床上扯过毛毯裹住。
毛毯擦落小白虎脑袋上的落雪,十七岁的年龄在心里绕来绕去,他的手骤然停住。
“等等,你说你十七岁半,是真的活了十七年?”凌君寒想到了什么,神色严肃起来。
段无心扯着毛毯把自己裹紧,懒仄仄的应了一声,“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啊。”
他嘴里嘀嘀咕咕,肯定是想等我成年把我做掉。
凌君寒表情更沉重了些,直奔主题:“你的亲生父母呢?”
这话一落,像是触碰到了机关,气氛骤然降到了冰点。
段无心沉默,只是用虎爪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毛毯。
那一个雪夜,像是一场梦靥折磨了他许多年。
不想提,也不敢提。
“他们.....还在吗?”凌君寒感觉自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喉头发紧。
段无心摇头,嗓音发干:“不在了,被李英毅打死了。就是我们逃跑出来的那一晚,死在了他的枪下。”
凌君寒转身走到桌面前,给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了几大口。
等情绪平稳些许,他才解开两颗口子,从衬衫里面勾出那条项链。
段无心疑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