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人证物证俱在,确实是大哥他教唆一群地痞流氓恶意中伤,蓄意造谣。
而且全都是咱们京中皇亲国戚的秘辛,包括了宫里宫外,甚至是宗鲁王伯府上的,其中以上将和宗广王府上的姜墨最为严重,当然也包括了宫里皇爷爷的。
这种情况,京兆府又怎么可能会随便放人,即便儿子动用了关系,使了银子,可还是无济于事。
大哥今晚上说什么也是不可能放出来的,儿子也只能保证大哥不在那里头受罪,但……这事后头要怎么处理,儿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赵从凌把这事说得异常严重,只是要告诉自己父王,这件事他尽力了,但情况严峻他并没有十全把握,要怪他也是没办法的。
“你,你,你现在跟本王说无能为力,下午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宗厉王着急。
“父王,儿子也没想到大哥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连上将和皇爷爷的谣都敢乱造,人家京兆府也是接到检举,人证物证俱在,就差往宫里头呈报了!
儿子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劝京兆府府尹先把此事压下,但……大哥此举确实过分,儿子就是再本事,也,也难以保他周全的。
这一点还请父王见谅。”赵从凌不卑不亢,似乎就是在跟个外人解释着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完全不带着一点感情,连愤怒都不曾见到。
大概是早就失望透顶了,所以即便宗厉王有些什么过分的话,赵从凌也不会当做一回事的,只是心里冷笑两声便也就过了。
“什么?这点小事,京兆府那混账府尹还敢往上报!真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啊!简直欺人太甚!”宗厉王到底还是疼嫡子的,一脸愤然。
“父王,这件事也怪不得人家京兆府,说到底都是大哥过分,若他不曾如此,京兆府也不至于如此拿人。
唉……也不知大哥这是又犯了什么糊涂,唉……”赵从凌其实已经有些不耐父王对此事的态度了。
就算是心疼儿子,想要袒护,可至少也得有个是非黑白之分吧,可父王这溺爱大哥的态度实在是有些蛮不讲理,赵从凌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了。
“哼!你也是糊涂!他是大哥,你不向着他就算了,怎么反倒是越发替个外人说起话来了,莫不成你对你大哥真有了什么意见或是不满?”不知为何,宗厉王就突然对赵从凌发起飙来,似乎很不满他这般说话的态度。
“父王,您这话……未免也太伤儿子的心了,儿子这些年对您和大哥如何,父王您不都是看在眼里的吗?
呵呵……还是说……因为儿子是庶出,所以父王从没信任过儿子,呵呵……”赵从凌心里早有预感,可这话从父王嘴里说出之后,他还是觉得会有心痛,只不过……已经没有当初那样窒息的感觉,只是……仍旧会觉得心里不舒服,觉得不公平,觉得不值得罢了。
“你!呼……本王当然没有那个意思,但他是你大哥,更是咱们宗厉王府的世子,那就是咱们的门面,谁出事他都不该出事!
你既然是我赵宗厉的儿子那就更该明白这一点,你大哥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事!”宗厉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大合适,但他是父亲,他要怎么说还轮不到一个儿子来指手画脚,更用不着去顾虑一个儿子的感受。
能这般解释已经算是够重视赵从凌了,只不过宗厉王以为的示弱却在赵从凌看来是另一种形式的偏袒与伤害,他嘴角不可抑制地勾起,带着冷笑。
“父王,儿子当然也不希望大哥出事,尤其还是在这种时候,
可大哥如今何等性格您比儿子更清楚,也许儿子这话确实有些僭越,但儿子不得不说,大哥有今天那全都是拜父王您溺爱所致!”
“你!”赵从凌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和魄力,在宗厉王盛怒的节骨眼上不仅不知避让,反而昂头迎了上去,丝毫不惧,一句话便激得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