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小弟的身体你也知道,太医都耳提面命地要我好生休养,皇伯父也为这事发了好大脾气的,我是不能不听啊。
再说了,如今阴家已除,宗鲁王也死了,他们的根系虽然盘根错节,但也用不了太长的时间自会瓦解。
现如今也可谓是天下太平了,小弟真是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往后这些事怕是都得麻烦三哥你了。”赵宗佻把这些年手里掌控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并拿了出来,推到了宗广王面前,宗广王则是一脸的讶异中带着惊恐。
“你……”
“三哥,我知道这样是挺不厚道的,可小弟真的是累了,这么多年了,我也想休息了。
这里都是我在晋城叫他们一点点整理出来的,小事我就不放在里头了,全拜托给三哥你了。”即便宗广王不愿意承认,不愿意面对,可赵宗佻这话已经相当明显了。
这是要抽身而退,把这朝里内外的一切都交给他的意思,这,这不是宗广王真正想要的。
“宗佻,你,你这是做什么?是要什么都不管了吗?
你,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不管你听到什么,那都是他们居心叵测,你可千万别当真!
你知道的,三哥离不了你的,皇伯父离不了你,这天下更离不了你!这些是你的,三哥不能要!”赵宗佻把自己身上的担子一股脑地全部交出,宗广王便就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瞬间心慌起来,连连拒绝。
他是期待那处位置,可他也想继续留着小弟在身边,因为宗广王太知道自己的能力,即便他无所不能,权势滔天,但在皇权之中单打独斗永远都不是上策,小弟宗佻是跟他并肩作战了这些年的人了,也是他唯一最信任的人,他要皇位也要他,所以小弟这般的直接让他心中不得不怕。
他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却以命换名比亲兄弟还亲,彼此之间太过熟悉,太过了解,有些事不用说,只是一个细微的小动作甚至是眼神,他们便能知道彼此心中所想,也许……宗广王心中已经想到了某种可能,更加紧张起来。
“三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休息了。
你们不也老说我都一把年纪了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嘛,我也想腾出些时间好好陪陪小丫头,就当是你三哥你成人之美了。
当然,只要是三哥要帮忙的,只要我还在京中,小弟我当然是不遗余力了,这个三哥你尽管放心。”宗广王心中猜测,可赵宗佻仍旧笑得温柔,似乎他现在正在说着的确实不是什么要紧事一般,但宗广王知道轻重,他笑不出来。
“小弟!你,你这话是要与三哥生分了吗?”可宗广王却愈加内疚不安,脸色急了起来。
“三哥,你这是什么话啊,怎么会啊,你是我三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三哥啊,这个谁也改变不了。
我啊,是真累了,你就心疼心疼我,让我偷一回懒,让我也躲躲闲吧。”赵宗佻只是笑着,但却不敢说出心里话,因为他怕一句话不当,伤着自家三哥。
其实,早在皇伯父提及此事之前,赵宗佻他便已经顾虑到了这方面的事情,不管他心里何想,皇权中的事他做不得主,只能尽全力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这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关于阴国公府和宗鲁王的事情到了后来,也就是收网阶段,赵宗佻他一概都不会主动经手,反而是都尽量交给三哥宗广王来处理。
除非是宗广王顾及不过来,或是情况危急不得不出手的时候,至于其他事情赵宗佻已经在慢慢放手了。
一来,是他觉得三哥的能力处理这些事早已游刃有余,更何况这前头的路他已经帮忙踏平了,后头这事他不需要操心。
二来,他心里也清楚得很,一旦事成,曾经长期盘踞在权利高处的阴家与宗鲁王一系就会彻底瓦解,而他与三哥最致命的威胁便也荡然无存。
根据皇权纷争的铁律,他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