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怕做噩梦,您不知道,每晚上,我一闭上眼,眼前老是一片火光血海的,我,我……我怕再梦魇了,没人管我……”姜墨说得很是可怜兮兮。
“呃……每晚都是吗?”赵宗佻一听这话,心立刻软了。
“嗯,我,我怕您担心一直不敢说,可是……我我真的害怕。
那个,那个……我知道这样不好,可,可在你身边,我好歹也能安心一些,我不想一个人,我真的害怕……
您就让我留下来,就跟之前一样,我就睡这,您睡火炕上,成不成?”姜墨一脸央求。
“这……”赵宗佻本就有些舍不得姜墨,可就是碍于男女有别,但转念想想这丫头也不过是个孩子,足足小了他十岁呢,倒也真没有那么讲究,更何况那夜丫头梦魇也确实挺可怕的,赵宗佻也很是担心不忍。
“小叔叔……”姜墨缩着肩膀,一脸委委屈屈地待着。
“呼……好,你若怕,那就还在我这待着,不过火炕给你吧,小叔叔还睡软榻上就成。”赵宗佻宠溺地笑道。
“小叔叔,不不不,这里到底是您的大帐,还是我睡软榻,您睡火炕吧。”姜墨着急道。
“呵呵……小叔叔我好不容易才记住这到哪里去的步数,难不成你又想我再另记一回啊?”赵宗佻失笑。
“呃……那,那倒不是,只是……”姜墨愣了一下。
“行了,就跟原来一样,你快去睡吧,这软榻还是我躺着比较舒服,去吧。”赵宗佻挥手。
“哎。”只要能继续留在这里头,姜墨就已经很开心了,虽然火炕是真有些腾得慌,可跟现在欣喜的心情一比,那都不算什么了。
一直到赵宗佻和姜墨都歇息下,白幽和朱晌才暗了内帐的灯,退到外头。
“呵呵……这二爷还真有意思……”白幽一边给朱晌倒茶一边又忍不住想起刚才的事情笑了。
“哎,你说咱们爷到底把二爷当什么了?”朱晌抬头道。
“怎么这么问?”白幽吃着茶有些不解道。
“哎,瞧得出来,二爷是真喜欢待在咱们爷身边的,爷也是真疼爱二爷,可是……我也说不好,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朱晌有些皱眉笑道。
“怪?哪里怪了?你把话说清楚嘛。”白幽嘟囔道。
“你没觉得嘛,二爷对咱们爷的情义远不是个晚辈对长辈的情义吧?”朱晌挑眉。
“看出来了,二爷肯定是喜欢咱们爷的,不然也不会为了咱们爷如此不管不顾啊。”白幽挑眉笑道。
“可咱们爷对二爷那就……真有些不好说了……”朱晌皱眉叹道。
“咱们爷对二爷的宠爱那也是没话说的,这些天的情况你也看出来的啊。”白幽说道。
“是,咱们爷是很宠二爷,甚至连小王爷都比不过,可是……这种宠爱更像是长辈疼爱晚辈,不大像二爷喜欢咱们爷那种啊,你不觉得?”朱晌还皱着眉头。
“呵呵……我倒不这么认为。
这其一嘛,二爷也不过十三四,本就是个孩子,咱们爷又比二爷大出那么多,有些长辈的疼爱也不奇怪。
其二,若只是长辈对晚辈,那咱们爷会不会也忒溺爱二爷了?你可别忘了,论亲疏关系,小王爷可要比二爷更亲的吧?为何咱们爷只对二爷这般顺着,宠着,没有章法呢?
其三,你也见着了,咱们也什么时候让他以外的人碰过他的军务折子了?可今个偏偏又只是二爷,若真是长辈对晚辈的疼爱,这种事能开玩笑?
咱们爷不该是那样的人。”白幽分析得头头是道。
“是啊,今个回来时候,一进来瞧着咱们爷和二爷那默契十足,其乐融融的样子,我是既诧异又欣慰,呵呵……不过是二爷,我觉得倒是可以,你觉得呢?”朱晌和白幽倒是很会替赵宗佻操心。
“呵呵……说实话,老早之前,我就很喜欢二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