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陆时鄞这个“人形外挂机”后, 接下来的环节沈初黛过得极是顺畅。
“一片花飞减却春, 打一字。”
“旨意的‘旨’。”
“一人举首望蟾宫, 打一字。”
“脸颊的‘脸’。”
“一弯残月映湖中, 打一字。”
“居住的‘住’。”
趁着游戏间隙,沈初黛不由扭了头, 轻声地问陆时鄞:“皇上,您怎么记得这么多字谜答案?”
陆时鄞云轻描淡写道:“答案显然易见, 何须要记。”
这个回答太欠扁了。
沈初黛扭回头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几轮下来, 大部分嫔妃都受罚喝了酒,看着头彩得不到,参与的劲头便小了些。唯有沈初黛、穆宜萱、夏江琴还未答错过,这三人中除了沈初黛, 都是京城有名望的才女,这字谜对她们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轻轻松松就能答对。
眼见着字谜的题目全部用尽, 都未能决出胜者,穆太后只能提出以投壶三人加试一场。
投壶的规则很简单,每人各八只箭, 最后投中箭多者获胜。
这是京中宴席中投掷游戏, 就连在女子中也极为盛行。
陆时鄞微侧了头,轻声询问道:“可曾玩过?”
“不曾。”沈初黛看着太监布置着笑眯眯地道, “不过同射箭异曲同工, 难不倒我。”
她后知觉地侧头去瞧他, 见他唇角微勾,脸庞浮起淡淡笑意。
陆时鄞这般帮她,是希望今晚留宿于她宫中吗?
不远处,穆冠儒端坐在位置上,淡漠的眸光落在沈初黛明艳动人的脸庞上,见着两人时不时悄声言语的恩爱模样,心头的酸涩更是浓重。
他低声吩咐道:“于直,我不希望沈初黛赢。”
于直微颌首轻声回道:“是。”
游戏很快开始,沈初黛、穆宜萱、夏江琴三人从坐席上起身,站到太监所划的线处,而壶离她们不过半丈远。
沈初黛很是不满意,这般简单岂不是又要多加试,便让太监将壶又往后挪了半丈远。
夏江琴见了有些紧张,平日里同姐妹玩的都是半丈远,现在一口气又多加了半丈,想必很难投中。不过她偷偷看了眼其他的两人,皇后娘娘是从边境来的,对这游戏想必不是很熟悉,她便只需同宜妃相争。
穆宜萱早已不在乎最后博得头彩的人是谁,反正皇帝就算留宿于她宫中,不碰她又有何用,能得到的除了后宫中那些艳羡的目光还能有什么。
她一心想着自己的筹谋,投壶也未认真,最后八只中了四只。
夏江琴比她好些,八只中了五只,最后到了沈初黛。
沈初黛掂了掂手中的箭矢,看了眼箭壶的方向,没有片刻犹豫便往箭壶中投去。然而就在箭飞到一半地时候,突然一只极小的石子从不知名方向,撞上箭杆使它微微倾斜了一些。
玩不起竟然使诈!
沈初黛有些恼了,微拧眉朝那石子掷来的方向看去,却见那儿并无人。
“哐当”一声把她的注意力又吸引了回来,太监的彩虹屁相继而至:“没想到皇后娘娘不仅文采盖世,就连这投壶也极为精通,不愧是沈国公之女,真当文武双全。”
诶?怎么中了。
沈初黛朝箭壶方向看去,只见箭壶的位置相较于一开始也往旁倾斜了一些。
她下意识看了眼首座上的陆时鄞,他依旧是病殃殃地淡着一张精致脸庞,暗沉眸底深处却是氤氲起淡淡笑意。
果然又是他相帮。
想是方才察觉出有人耍诈将箭往左砸倾斜了些,便索性将箭筒也一道往左砸了。
接下来的投壶游戏就是外挂与反外挂的斗争,最终还是陆时鄞智高一筹,让沈初黛赢得了投壶大赛。
见着沈初黛眼眸弯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