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风声西边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偌大朝堂看似平静,暗地里,已是有暴风雨在酝酿。
所谓的考成法,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跟着便出现了战马折损这等危害朝廷经济的巨大问题。
怎么办?
弘治皇帝沉思许久,始终是一筹莫展。
实在是没办法!
这两年来,朝廷在北边的诸多养马地所养的战马拢共才五十万匹左右,且每年因为拉货等重体力事宜,会淘汰、补充新鲜力量。
突然折损这么多,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补充上的!
“也只能一点点来了。”
弘治皇帝想了又想:“教六部九卿也想想办法,如何补充折损的战马,又会靡费多少银两!”
这是一个长期的大计,即便是他这个君王都不得不重视。
很快,消息传播开来,偌大朝野间,许多人松了口气。
那所谓的考成法影响太大了,突然出了马匹折损这档子事,陛下那边又十分重视此事,大抵说明考成法一事即将被搁置了。
考成法无法推行,那科举改制与土地投献、私藏等问题,也会跟着搁置。
先前酝酿太久的巨大风雨,渐渐停歇,天,将亮!
“那宁远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啊!”
“却不知他此刻是怎样的样子,真想去看看啊,大概会……一脸的猪肝色吧?”
“好了,此事休要乱说,慎言!”
“不错,再等等吧,这阵子的风头,即将过去。”
一些人小声议论着。
很快,内阁与六部九卿先后拿出了具体的方略,大抵是尽量医治还可救的马匹,哪怕多耗费一些银两也在所不惜。
除此外,便是自四方各地购买马匹、马驹等,以此补充折损的数量。
“至少五百万两银子吗?”
看着上来的诸多奏疏,弘治皇帝长长叹息。
这数字,不可为不大!
要知道朝廷每年的赋税也才几千万两而已,突然要拿出这么多,将会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
可是……没办法。
即便损失极大,也得受着!
因为,相比于这五百万两银子,一旦物流与客运遭受巨大影响,其所导致的损失可就远不止这个数了,至少要千万两以上。
“那……就这样吧,按照此法救治吧!”弘治皇帝随口说了一嘴。
除此外,已经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毕竟,损失的可是都是活生生的马匹啊,除了用银子弥补,还能怎样呢?
很快,消息传播开来,本诡诈许久的紧张气氛,不知何时得以缓解,许多府上、门第都关起门来大吃大喝。
“他宁远本事固然不凡,可又如何斗得过我等满堂大员?”
“不错,他想要教大家伙吃糠咽菜?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那所谓的考成法,真若是推行开来,日后可还有我等说话的地方?”
“慎言,慎言,不说其他,喝酒,哈哈哈!”
一些人言语着,大为畅快。
也是此间,宁府。
随着北边诸多养马场出事,偌大的府邸也陷入了一片沉寂。
自家主人受到了极大影响啊,甚至有可能一落千丈,所以诸多下人、小厮等也都老老实实,大气都不敢喘。
这个晚上,朝廷救治北边诸多养马场的事宜流传开来,气氛,就变得更加沉重了。
宁远将自己丢在凉亭之中,喝着小酒,也无需下酒菜,只是对月长酌!
过了许久,朱秀荣终于还是走了过来。
略微犹豫后,她试着道:“夫君,没事的,无论怎样,还有我们姐妹的。”
宁远嗯了一声,倒也没多说。
朱秀荣看了看,也是无奈,便准备离开。
只是看着宁远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