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眼见弘治皇帝变色,三位阁老也都提起精神。
过了许久,弘治皇帝将那急报放下,长声叹息:“福州,可能不大安全了,再自宁波调动两千水师驰援吧。”
贼人猖獗,且实力不凡。
而今大明四处水师,仍旧未真正成形,出海作战的能力有限,暂时也就只能守着。
当下,贼人又出现在平潭县附近,极可能危及福州府的安全,必须要派兵增援了。
不多时,三位阁老也都看过了奏报,皆是暗自无奈着。
那福州的平潭县,已经成了是非地了。
两伙海贼即将开启生死之战,疑似东胜海贼团的贼人三番两次的袭扰,情况不妙啊!
自贼人出现以来,朝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重视此事了,如先前研发的神武大炮、以及此番殿试的题目,不可谓不重视。
可时至今日,水师的发展仍旧有限。
却也无可奈何。
诸多航海文献包括造船资料丢失,整个大明在海上的力量,断层近百年,又岂是区区一两年能将这差距找回来的?
也是此间,福州府。
作为四品大员的知府张逊担忧不已。
福州,不太平啊。
朝廷下旨,已是将那平潭县的坚壁清野了,人与诸多牲畜等都转移至福州府这边,将平潭县空出来,教那两伙海贼打去。
可即便如此,他仍旧心底难安。
近两日,那疑似为东胜海贼团的贼人又出现了,盘踞在已然空荡的平潭县附近。
倒是没什么动静,但老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万一那贼人打过来,福州府这点力量……怕是不好守啊。
而一旦失职,莫说继续向上爬了,他这个知府的位子是否保得住都是两说。
“不是说好的决一死战的吗?那牵星海贼团怎么还不到来?”张逊叹息不已。
若有两个海贼团对峙着,互相牵制,双方也就不敢轻易触动福州了。
而今,只有一伙贼人啊!
鬼知道这伙穷凶极恶的人什么时候打来。
“去告知宁波水师的主将,务必严加防守!”
张逊想了想,吩咐道:“另外,福州这边的水师虽刚刚组建,也不得马虎大意,最好将神武大炮与虎蹲炮都上弹,随时准备开火,还有,组织先前的义兵,严守沿海各处!”
很快,福州这边开始紧密防守起来。
而这个时候,十几里外。
一艘大船上,井上雄二手持双筒望远镜巡视片刻,轻蔑的笑了出来。
“大哥为何发笑啊?”有手下问。
“大战在即,大明给咱们送来许多家伙事,如何不笑?”
井上雄二淡淡的喝了口酒:“多了这一批火器,想来再打那牵星海贼团就容易了。”
四周众人皆是嗷嗷怪叫起来,兴奋不已。
前些日子,那牵星海贼团突然发出必杀令,誓死要灭了东胜海贼团。
霸道的一塌糊涂,令人相当不爽。
原本,大家所掌控的区域不同,一个在东海,一个在南海,本毫不相干,各自做买卖,混生活。
然后那牵星海贼团就放出声,要攻打过来。
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打!”
“对,奶娘养的,牵星海贼团,狗屁,自以为很强罢了!”
“就是欠揍!”
“等咱们抢了大明水师的火枪、火炮,就干他丫的!”
一众手下兴奋不已。
井上雄二见了,轻轻一笑:“不急,那牵星海贼团只是放出话而已,是否会来还不好说,不过这家伙事……该抢还是要抢的……”
众多手下又是一阵嗷嗷乱叫。
海风吹拂下,天色渐暗,夜色渐深。
到了午夜时分,一艘艘大船顺着平潭县北边的海域,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