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礼部赐宴,他们却匆匆跑来,倒是有心了。”
宁远起身,像模像样的装扮了一番,叫杨慎二人叫了进来。
“噗通!”
杨慎跪在了地上:“学生杨慎叩拜恩师,望师不弃,收学生为徒……”
说着,咣咣咣的扣头。
宁远一脸的平静。
这正儿八经的拜师可与平日间一口口先生叫着是两码事。
所谓天地君亲师,这师虽是排在最后头,其地位却也不比生父母差多少。
“好,你这弟子,为师收了。”宁远郑重点头。
接着是一些简单的拜师礼,奉上束脩礼,倒茶等等。
“弟子范三思,叩拜恩师!”范三思也跪了下去。
宁远自是没拒绝,大大方方的收了两个弟子。
“日后啊,你们两个要向你们的几个师兄学习。”
宁远谆谆道:“大师兄王守仁,而今虽是无甚职位,却已有了自己的道,二师兄唐寅,而今主事通商司,三师兄徐经,主海政司,你二人也不可懈怠疲懒。”
杨慎二人自是一口应下。
“好了,今日礼部设宴,英国公主宴,快些去吧,莫要耽搁。”宁远挥手。
也是此间,礼部衙门。
酒宴即将准备好,英国公张懋坐在左侧,礼部尚书徐琼坐在右侧,静等三百余名进士。
很快有人去外面吩咐,回报的消息却是……少了两个人。
状元杨慎与二甲第一的范三思,竟是还未赶至。
“怎么回事?”张懋问。
此番礼部设宴,他乃是代陛下宴请诸多进士。
如此重要的场合,两个人都没来?
未免太荒唐了吧?
“据说……是去宁府拜师了……”传报者小声道。
张懋微微侧目。
拜师?拜宁远那小子为师吗?
他不禁扭头看向礼部尚书徐琼:“徐兄以为如何啊?”
徐琼稳坐如老道。
今日主宴的是张懋,就如那诸多庆贺人家的东家似的,最有话语权,完全可以决定何时开宴。
结果张懋问他怎样?
意思还不就是要等那杨慎二人。
“这二人行径虽不大好,却也算是尊师重道,或可稍微等一等。”徐琼淡淡说道。
“好,那便等一会。”
张懋笑呵呵。
往常,礼部赐宴,诸多进士拼命赶着还来不及,而今却是要等两个进士。
终于,杨慎二人赶至,有序入宫,至礼部衙门,酒宴开始。
不多时,此事传到了内阁。
三位阁老眼观鼻、鼻观心,仿若没听到似的。
倒是旁边的弘治皇帝,一声冷笑:“简直胡闹,还未授官,便如此林立党派,居心何在?”
三位阁老偷偷相视一眼,仍旧没作声。
这是在暗指那传统儒学与新学之争啊,陛下对此表示不满。
如那东林小学,有着以康海、孙清等人为首的百余进士,百善小学呢,又出现了状元杨慎、二甲传胪范三思。
这些人入朝为官后,如此争下去,朝廷岂不是要乌烟瘴气了?
过了一会,李东阳将一份奏疏呈上:“陛下,这是那费宏启奏的。”
弘治皇帝接过看了看,面无表情。
这奏疏上面说,请求礼部这边早日公布诸多殿试答卷。
为什么想要看诸多殿试答卷?
这是要闹事啊!
弘治皇帝暗自厌烦着,随意丢在旁边:“留中吧。”
留中不发,不批复,不交办。
也只能暂时压着了。
再等等看!
很快,一份急报送来。
弘治皇帝忙展开看,眸光一定。
福州的平潭县,又出现贼人的身影了!
什么意思?
又来袭扰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