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府上,已是乱做一锅粥。
诸多下人小厮一阵忙碌,堂前堂后,脚步声匆匆。
无他,只因自家大少爷……出事了。
好像……失心疯了!
要知道,自家这位大少爷才气不凡,甚至有状元之姿,而就是这样的人,可能因为科举的事情,有点傻了。
“少爷……您怎样了?”
“儿啊……你可别吓娘,你说个话啊!”
“少爷您想吃什么?”
厅堂间,一群人关切不已。
杨慎则是目光深沉,有些不悦似的瞪眼。
到得此时,他大概也感到的事情似乎不大对劲,却是浑不在意,低声道:“我没事,不要打扰我,我在做学问呢,学问做不好,我要死的!”
做不好就要死?
天底下还有这种道理?
“吾儿,谁要弄死你啊?谁敢动你,咱们杨家算不得什么高门大户,却也不怕谁。”
“我……”
杨慎抬起头,怔了怔:“我……自己要弄死自己,什么康海、孙清、李廷相,我干死他,娘,男人要站着死,不能怂!”
闻言,杨母已是傻眼,半张嘴巴,错愕不已。
也是此间,刚刚出去买酒回来的杨廷和也是顿住脚步,懵了。
完了……这事……果然跟科举有关。
原本,他的意思是自家儿子年纪年轻,又因康海等人才气非凡,明年的科举就不考了,推迟些,三年后再考。
如此便可避免与这些人争锋,说不得还能获得一个好名次。
且不想……疯啦!
自家儿子,因此得了失心疯!
“咚!”
酒桶掉落在地。
杨廷和双眼通红,浑身颤颤,大步冲击厅堂:“儿啊,你……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考,咱们随便考,哪怕考不好也没关系,你……不能出事。”
杨慎微微皱眉,低声道:“爹,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只是想弄康海等几人,他们,注定考不过我,您看我如何完爆他们。”
杨廷和:“……”
完了,完了,彻底魔怔了!
他只得不住的点头:“好,很好,考,随便考,咱儿子才不凡,岂有比康海等人差了?是吧?考考考。”
杨慎不禁一阵疑惑,嘴角撇了撇,又摇头:“不考了。”
不知为何,他觉着自家老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前些日子明明与他说明年不要考了,现在有突然教自己考了,怎么个意思?
此中有诈啊!
不考了!
杨廷和仍旧点头:“好好好,不考。不考了,儿啊,这是啤酒,你听说过吧?来尝尝。”
说着,倒了一杯。
杨慎愣了愣,拿起酒杯小口喝了喝,不禁眼睛一亮:“这酒……甚是美味,好喝啊!”
杨廷和当即抬头,冲着旁边的小厮道:“明早早点起,去买啤酒,先买一百桶吧,慎儿喜欢喝!”
跟着,厅堂间,一众人便看着杨慎与杨廷和饮酒。
过了一会,杨慎忍不住皱眉道:“那吕宋,是不大好的,区区小国,不足十日便可打的他叫爹……”
杨廷和:“……”
他不禁一阵肉疼。
这儿子……说的都是什么啊?
一会非利皮那,一会吕宋的。
疯啦!
原本好端端的儿子,因为科举的事情,失心疯啦!
他一阵痛心,眼睛通红:“儿啊,你可千万好好的,爹怕了,怕了还不行吗?”
杨慎放下酒杯,歪着头,有些疑惑似的:“爹,您这是作甚?我在做学问啊,做学问,就要有个态度,得认真不是?您看王师兄,而今弘学四方,厉害吧?那是他先前一直在思考学问的成果,做学问,你得认真!”
王师兄?
杨廷和想了想,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