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头大马上,刘员外一身貂皮大衣,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以至于他刚一出现,就被无数双眼神盯上了。
太烧包!
大夏天的,穿这么厚,又摆出阔绰的样子,怕不是个傻子吧?
然而,刘员外却浑不在意。
小场面罢了。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已然不在意所谓的什么脸面的。
脸面再重,重得过银子吗?
跟着,他观望整个京城,心底大为触动。
在他看来,相比于其他地方,京城也就是大点,人口数量多一点罢了。
可当下亲自观瞧,不禁心潮澎湃。
这京城,欣欣向荣,如那刚刚长大的海东青一般,英姿勃发,睥睨四方。
此乃,繁盛大明!
“好啊!”
刘员外一声感叹,旋即想到了自己那被瓦剌掳去的小娘子,不禁一阵感伤。
如若那瓦剌早知大明如此强盛,早来这京城看看,想来,也就不敢四处掳掠了吧?
就如眼前,大明一仗大胜之后,瓦剌几近投降了。
早这样的话……嗨,早这样,咱也未必有机会得宁大人指点啊!
刘员外哼笑出来,大手一挥,豪气顿生:“继续向前!”
两百余辆四轮马车,四五千人徐徐向前。
经由两侧的百姓纷纷给这“大爷”让路开来,跟着又疑惑的看着那一辆辆四轮马车。
这里面,都是什么东西啊?
二百余辆车,怕不是价值数万两啊!
不多时,一行车队在货站附近停顿下来,同时也被暗中的一双双眼睛给盯上了。
这一行人,太扎眼。
尤其是那带头的胖子,太烧了,想不教人注意都难。
“那人是谁?为何如此怪异的装扮?”
“不知道,不过看这阵势……怕是不简单。”
“听说,可能是自北边回来的。”
“什么?北边?难不成……是与朵颜三卫、女直各部交易的行商?”
“好胆啊,去北边还敢携带这么多货物,不怕被劫吗?”
人们议论纷纷,尤其是货站这边,皆诧异万分。
要知道,虽说而今大明强盛,北方也算安定,可实际上并不太平。
小打小闹的交易也就罢了,若携带的东西多了,极容易被人盯上,稍有差池,小命都危险。
去北边,要低调。
这几乎是所有行商的公认的规则了。
可那胖子呢?
异常高调,生怕人不知道他带了大量货物一般。
“却不知是哪路的过江龙,与北边交易,那么,那些货物,都是北边的物产?可是有点多啊!”
有人目光深邃,发现了关键之处。
北边的货物,可都不便宜啊!
而对于四处的议论声,刘员外却是满不在意。
他命人将货物看管好,不得泄露消息,跟着取了几个大盒子,直奔通商银行而去。
“哦?你认得我?”银行总部,看着这个着装怪异的胖子,沈三诧异。
“大掌柜之名,早已如雷贯耳,今特来拜访。”
刘员外笑呵呵,将几个大盒子送上:“这里面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劳烦沈掌柜帮忙转交给宁大人,就说山西蔚县刘员外送的。”
沈三应了一声,却也没在意,泡茶招待客人。
不多时,有人将刘员外一行的消息报了上来。
沈三不由得侧目。
好家伙,竟是自北边赶来的行商,不简单啊!
于是开口道:“好,刘员外尽管放心,我会将诸多礼品转送公子。”
刘员外抱拳,又取出一个盒子:“些许小玩意,望大掌柜务必收下。”
沈三看了一眼,轻笑出来,却也没有拒绝。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