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京城,一片诡谲。
非是大户人家,连带着普通百姓都觉得这样的气氛,压抑极了,仿佛虽是有可能爆发腥风血雨一般。
比如小道消息中的朝堂,似是有惊天大事发生。
又如通商银行一事,好端端的,突然之间多出一些人交易凭票、取现,经过那银山耀京城后取现之人虽是少了些,却也相当可怕。
风云一片。
鸿胪寺。
图鲁勒图一脸厌烦的坐着,时而皱眉,时而叹息。
这已经是第四日了,距离她下战书约定的时间,仅余一日。
可偏偏,宁远遭遇了麻烦,而且还是极大的麻烦。
在这等情况下,想来那宁远是肯定无法与她正常比试狩猎的,那么,就得更改时间。
而后她开始回想宁远当下的处境,怎么想都不对味。
“至于吗?”
图鲁勒图有些莫名奇妙:“科举取士,不过是大明朝廷治理江山的一个手段而已,不过是增加了一些科举的类目,那些人便要这般针对宁远?又是排斥、又是通过通商银行闹事,至于吗?”
旁边,阿喇哈青森恰好经过。
此时的他面色泛红,显然是喝到了高兴处,见图鲁勒图天真如孩子般发问,当即大笑起来。
“叔叔,您因何发笑?”图鲁勒图抬头问。
“笑啊,哈哈,因为,答案是至于的啊!”
阿喇哈青森美滋滋的坐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出声道:“孩子,你不懂啊,哈哈哈,有些事,只是想一想……哼,做梦都能笑醒!”
图鲁勒图更是不解。
阿喇哈青森也没解释,嘿嘿笑道:“孩子,你那小情郎可是相当危险,叔叔现在去宁府,你要不要将那东西送给他啊,那东西在日后或可保他一命。”
图鲁勒图猛然一惊:“也就是说,因为当下的事情,可能对他日后造成生命危险?”
她有些不敢置信。
那宁远是什么身份啊?
而今大明驸马、繁昌侯,老爹更是信国公,这等身份,在未来,也会有生命危险?
她实在想不通。
至于那传国玉玺,自是不能轻易送的,此物是她最大的底牌,送给那人了,她如何能成为大明之人?
“叔叔,要去宁府吗?您先等一下,帮我带一封信。”
说着,忙是回屋写信。
在最后落款处,她犹豫了一下,取出那枚古朴大气的传国玉玺,盖在了上去。
不多时,阿喇哈青森带着信,来到了宁府。
此时的宁远仍旧在醉生梦死之中,乐此不疲一般。
得知阿喇哈青森来访,不禁微微皱眉。
若按心情来说,他是不想见这个人的,可既然人家主动来访,若拒之门外,却也小家子气了。
于是便命人将阿喇哈青森请了进来。
朱秀荣等几女见了,自是识趣的向后堂走去。
一边客人进府,一边是几女向后而行。
临近凉亭附近的阿喇哈青森四处扫量,眼见朱秀荣几人身影刚刚隐没,忙是扯着大嗓门开口。
“宁兄弟,哈哈,老哥我来寻你喝酒了,这是图鲁勒图给你的信,你先看看。”
言语之间,已是来到亭中,将一封信件递到宁远跟前。
宁远:“……”
他嘴角抖了抖,斜睨阿喇哈青森,面色冷色。
狗东西,一定是故意的!
跟着,他向远处看去,果不其然,角落处,刚刚消失的朱秀荣去而复返,站在极远处,望着凉亭,似是深深看了一眼,徐徐隐去。
“老阿,几日不见,你这嗓门可是嘹亮许多啊。”宁远阴阳怪气。
“这……哈哈……”
阿喇哈青森依旧大嗓门:“可能是大明吃喝太好,将老哥我养的心宽体胖,腹有闷雷一般,如此开口,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