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间,气氛诡谲。
当百官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后,神色不由自主的变了。
那神器是何等锋利可怕?
可以在天上飞!
可以杀人于无形!
而就是拥有这等神器,你宁远却是一直龟缩着,怎么个意思?
是惧怕?不敢打?
还是你宁远本身就不想打?
这里面问题太多了。
“禀陛下,宁远坐拥神器而私藏,其心有异,当诛!”有言官开口,十分的严肃。
与此同时,这话也极有道理。
那会飞的神器何其可怕?
当朝百官少半都被吓的晕厥过去,觉得此物太强势。
说句不好听的,如若宁远当真有异心,凭借此神器之利,完全可以席卷京城,谋反篡位不在话下。
那东西会飞啊!
无论你城墙如何坚固,可挡得住?
答案,不言而喻,根本挡不住啊!
挡不住便意味着,那神器可纵横四方,包括这守卫森严的皇宫,同样危险重重。
古有功高盖主,今有神器可谋朝篡位。
就问你身为君王者,怕不怕?
宝座上,弘治皇帝面色阴沉下去,压力重重。
如若按百官这番言论,宁远此人,着实危险重重。
是啊,你明明实力强劲,丝毫不怵敌人,又为何龟缩着?
同时,你拥有那等会飞的神器,又为何迟迟不上报朝廷?
道理上,这些话,都是成立的。
于是,他抬头,望向了后方:“繁昌侯,你可有话可说?”
宁远闻言,徐徐上前,面带笑意,随意道:“陛下,一些个人言辞凿凿,臣,确无话可说,可臣不得不说的是,自我太祖皇帝一统天下以来,可有定北方者?”
一言之下,问题又回归于功劳上面。
大明开国百余年,是文皇帝朱棣五征漠北,定下了而今的大明江山。
然,即便是文皇帝,对于瓦剌和鞑靼,也是束手无策,未曾大胜。
而今呢?
瓦剌降,鞑靼求和,一战之后,于大明而言百余年的危患,彻底解除了。
就是这等功劳,你却要论罪?要鸡蛋里挑骨头?
“当然,有些人会说臣作用神器,避而不战。”
宁远继续开口,跟着,直接看向鸿胪寺卿贾斌:“贾大人,是您吧?恕下官无礼,问您一句,您……可否打过仗?”
唰!
刹那之间,贾斌面色如猴屁0股般红了起来。
他饱读诗书,岂会与那些丘八相提并论?
“没打过吧?”宁远笑问。
“这……”
贾斌一阵语结:“行军打仗,还不就是那么回事,你明明可以轻易打败贼人的……”
宁远豁然一凛:“是的,我可以打败阿喇哈青森,甚至很轻松,只是……敢问贾大人,如若您的家人、宗族都在大嫩一带,您可又赞成我与阿喇哈青森直接交战?”
贾斌略微一顿,已是哑口无言。
到得此时,他终于明白宁远在先前为何避而不战。
那是为了大嫩一带的百姓着想。
一旦将贼人的队伍冲散,贼人逃亡,定会掳掠四方百姓。
届时,百姓将伤亡无数,子女颠沛流离,乃至沦为娼-妓。
“将士们,不易。”
“他们,辛苦劳顿,流了汗,抗击敌人,又有许多人流了血。”
“那么,他们为了什么?”
“他们,浑然不顾自身安危,与敌人拼命,为了什么?”
“因为,在他们的身后,有家人、亲人。”
“他们,为了守护这片大地,这个朝廷。”
“于是,有了抛头颅、洒热血!”
“但,如若谁觉得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是理所当然,觉得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