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没怎么赚啊!”
宁远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道:“臣忙前忙后,不辞辛苦,日夜兼程,头发都白了几分,就这,也才堪堪赚了二百万两而已,臣……苦啊!”
弘治皇帝:“……”
你这个苦,给别人享受享受试试啊?
他侧目,严肃道:“行了,别卖乖了,朕岂会觊觎你这点银子。”
宁远忙躬身:“陛下圣明!”
说到底,他忙前忙后,真正赚了大头的是谁?
是这位陛下以及朝廷。
有了百善豪庭这个新楼盘,不敢多说,外城土地的价格再涨个两三成太容易不过。
几十万亩地涨两三成,是何等的巨款?
而他呢,最多也只是跟在后面喝口汤罢了。
忙活了这么久,也才赚了两百多万两银子,外加九千亩地而已,跟那几十万亩地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而今大局已定,你是不是要继续南行一趟了啊?”弘治皇帝问。
宁远点头。
大明藩王百余位,去掉一些个因没有子嗣被除国的,也还有七八十位。
接下来,他还得去各个地方晃荡一番,召其余的藩王入京。
等到所有藩王都在京城定了下来,皇帝陛下也就可以一直诏书,宣布削藩行令。
还有便是,待得他再各地转一圈过后,还可以顺带着去交趾一趟。
米鲁用不两三个月就生产了,他必须去。
这是提前答应好的,也是他身为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
“早日出发吧,最好赶在这一批藩王府邸交付之前,令所有藩王入京。”弘治皇帝说道。
“臣遵旨。”
宁远应下,瞥看一眼,见这位皇帝陛下似乎不大高兴,便试着问道:“陛下可有难事?”
弘治皇帝侧目,哼了一声:“朕乃天之子,岂会有难事?做好你自己的事罢!”
宁远便不好多问,开始琢磨起接下来的行进路线问题。
西北那边还有一些藩王,再由西北向南,一路抵达云贵川等地,再向两广进发,大概也就可以将所有藩王召如京城了。
跟着,还可以自两广走水路,一路至安南。
有了大概思路,他也就要准备启程了。
此一番离京,再回来,怕就要冬天喽。
路程太远,兜兜转转数万里啊!
“夫君尽管放心,家中大小事宜,妾身等定安置妥当。”
临别之际,朱秀荣等人皆是恋恋不舍。
这一走,就是半年之久啊。
宁远也是有些不舍,却还是笑着道:“无碍的,先准备一番吧,明天再出发,也都别感伤了,为夫这是去做大事的,大事做好了,天下才能真正的安定,咱们这个小家才能更安康啊。”
于是宁府上下都开始准备起来,吃吃喝喝。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宁远喝了许多酒,朱秀荣等人也都喝了些。
就在此间,一封信传到了后堂。
朱秀荣微醺,皱眉道:“莫管什么事,只要不是宫里来人,今日一律不予理会。”
那小厮忙解释道:“殿下,这信是自北边传来的,北边出事了。”
朱秀荣侧目:“没听明白吗,只要不是宫里来人,一律不……”
“等一下。”
本醉醺醺的宁远强行起身,用力揉了揉额头,接过信件。
展开来看,一瞬间,整个人骤然清醒了。
这信是山西蔚县刘员外写来的,那刘员外在地崩重建之后就带人去了北边,也就是奴儿干都司一带,开垦荒地,大面积种植作物。
而此番信上的内容则是,前几日,一伙不明人,将所有北迁的百姓洗劫一空,畜生、粮草,十不存一。
更令人愤然的是,那伙流寇在洗劫的过程中,滥杀无辜,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