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在诸多藩王注视之下,朱阳铸脸色骤然红了起来。
先前,他可是带领众人一起去寻那宁远的麻烦,将位置摆的极高,高高在上,结果……跟宁远起了冲突。
按理说,他们几十位藩王联合一起,大势在前,闹起事来,宗人府那边无论如何都要偏向他们的。
毕竟,他们可是藩王啊,而那宁远,不过是个外戚罢了。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可结果,当事情通报上去之后,宗人府那边的人仿佛装死一般,竟是浑然不管。
今日,他与十余位藩王本不忿,特意前去参观新楼,换来的,却是无以言表的心酸与痛楚。
那宅子,太好了!
只看一眼,便叫人眼馋。
诸多藩王,无论是河南、湖广、山西的,居所,多是木制的。
无论那木质多么的奢华,到了冬日,终究还是冷飕飕的。
而那新宅呢?
是一种肉眼可见的暖!
看着就暖和啊!
所以他才会又恨又怒又难受。
早知如此,与那宁远好好商议就是了,何必如此啊!
“鲁王,且不知你与那繁昌侯商议的如何了啊?他是否答应帮我等营建府邸啊?”朱知烊催问。
“这……”
朱阳铸一阵难堪:“这事啊……其实……还在磋商之中,一时半会也不好定下来,嗯,无法暂定。”
诸多藩王心思各异。
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托词。
先前把那宁远得罪死了,当下哪里还有机会好声好气的商量?
“那你可要快点了。”
这时朱知烊幽幽道:“咱听说,那宅子极好,冬暖夏凉,比之木制的楼宇不知舒服多少倍,当下若是定不下来,到了冬天,大家伙怕是只能挨冻喽。”
朱阳铸嘴角一抖,附和着点头:“本王自是知道,无需晋王操心。”
朱知烊没有理会,继续琢磨图纸事宜。
这里面的门道,他很清楚,包括先前朱阳铸带头去找宁远的麻烦的原因。
很简单,诸多藩王入京之后,一个个都是那孤家寡人,故,要联合起来。
联合起来还不够,还要立威!
于是,宁远便成了立威的对象。
结果反被宁远给欺负了一顿。
“接下来有意思喽,这个场,看你怎么圆!”朱知烊似笑非笑。
晚些时候,宁府。
宁远正眯着眼,核算账目。
此一番,两千五百多套房子全部售出,其中最大头的收入,乃是大户型。
小户型收入在六十万两左右,超大户型在百万两,而大户型回笼资金则将近三百五十万两。
核算下来,总销售额突破了五百万两。
非但是将一万亩地的三百万两赚了回来,除去这两千套放的建筑成本,仍有几十万两的盈余。
其中暴利,简直恐怖。
要知道,这可不是玻璃等小商品,而是大宗商品,利润率将近三倍,何其恐怖?
而这两千五百多套房子,规划下来,总占地面积,即便囊括一定的绿化、公共空间,也还不到一千亩。
“白白捡了九千亩地,嘶……”
宁远不自觉笑了出来。
这波赚大了!
房地产值钱,地皮就会跟着升值啊,再随便建一建,又是一大笔银子。
“吾儿,这……没事吧?宅子卖的太快也太贵了,为父担心……”宁合雍一脸忧愁。
“无碍。”
宁远摇头。
他明白自家老爹的担忧,无非就是房地产暴雷之后被人惦记上。
事实上,当下这种环境,根本不存在暴跌的可能。
那些外地的富商,要么买的未来的大势,要么是买的他宁远,无论怎样,高质量的房子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