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历来是极为重视礼制的。
而这一次,似是为了支持那繁昌侯,竟是将建筑高度的限制,直接给解除了。
那么,能令天家如此支持的宅子,到底是怎样的呢?
许多人好奇着。
弘治皇帝也有些好奇。
驸马为了他这个君王的颜面,甚至不惜靡费三百万两,他这个当岳父的所能做的,怕也只是尽力的去弥补驸马的损失。
“显而易见的是,繁昌侯此番修建的宅子,定与普通宅子有所不同!”
“不错,问题是……就算这宅子好一些,怕也未必卖得出去啊!”
“外城的地皮本不值钱,宅子又如何会值钱?”
内阁中,三位阁老闲聊着,皆是有所担心。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当然也不希望宁远亏本,毕竟涉及了一万亩地啊,这么大的体量,若真营建起来,天知道还要多少本钱。
若宁远亏了,朝廷库府这边……毕竟是拿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呢啊,于心何忍?
莫管那宁远有着什么目的,人家拿出了真金白银三百万两,这就足够了。
不多时,弘治皇帝赶至,主动提议道:“不若两日后,三位师傅与朕同去参观一番?”
三位阁老自是答应下来。
即便皇帝陛下不主动提议,他们早晚也要去看上一看的。
那小子搞的神神秘秘的,里面说不得有什么把戏,譬如,将宅子建更多层,便有人愿意买了?
也是这时,鸿胪寺。
诸多藩王急了,是真的急了。
刚从陛下哪里买了地,跟着……就没了动静。
有人动用关系试探过礼部、工部那边的反应,结果,仍旧是半点消息全无。
也就是说,朝廷根本没打算帮他们营建府邸!
这他宁的……要他们这些藩王自己修建宅子吗?
要知道,他们在各自封地的府邸,可都是由朝廷营建的,到了眼下,到了这京城,竟要他们自己建宅子?像话吗?
许多人腹诽且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而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怎么办?朝廷不给我等营建府邸,难不成我等要自己招募匠人、工人来修建?”
众人皆是无奈。
这偌大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招募人手啊?
忽的,鲁王朱阳铸想到什么一般:“听说驸马那小子正在修建宅子,而且动用了不少人手,是不是可以考虑让他来帮我等营建?”
此话顿时引起了一些人深思。
没错,繁昌侯那小子所修建的宅子,几乎在京城传的人尽皆知,还搞了什么所谓的参观。
且不管那新宅子如何,最起码人家手上有可用之人啊,还有那十分罕见的玻璃,这些,都是巨大的优势。
“这提议,极好啊!不若我等明日便去看一看那所谓的新宅?”
“对,先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话,大不了花费些许银子,让繁昌侯帮我等营建就是。”
“银子?呵,他不过是个小小驸马,外戚罢了,如何能与我等藩王比肩?给他个本钱,就算是给他脸了!”
言语纷纷。
转来翌日,大概中午时分,三十余藩王联袂而行,来到了新宅外。
鲁王朱阳铸打头,冲着外面的守卫人员,气高趾扬:“你家繁昌侯呢?教他滚过来,就说本王等要看一看这破宅子,教他一路陪同与解说。”
几名守卫人员眼见这一行人派头这般大,自是不敢得罪,一边安抚着,一边派人去寻掌柜沈三。
不多时,沈三赶至,见三十余藩王同行而来,也不免有些心虚。
这阵势太大,非是他一个人受得起的。
“诸位爷,不好意思哈,我家公子马上就过来,请稍作等待。”沈三赔笑,早已命人去寻宁远。
“你是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