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快疯了!
不敢想象,这么一大笔银子,丢进那铺子中……丢水里还他宁能听个响呢!
很快,刘家众人再度被叫了过来。
“是谁,老实交代,若不然,休怪老夫不讲情面报官了!”刘健厉声开口。
刘家众人一脸懵逼。
怎么回事啊?
刚教大家伙散却,又给叫了回来,而且,看老爷子的样子,似是十分的愤怒。
跟着,一个个面面相觑,皆是不解。
唯有刘承恩,第一时间便明白过来。
不用想,肯定是地契的事情被发现了啊!
他自知装不下去,狠心一下,噗通跪地:“爷爷,孙儿……孙儿我……”
言语之间,却是说不下去了。
众人皆是侧目。
刘健则冷笑:“呵呵,呵呵呵,想不到啊,我刘家承恩学问不怎地,本事倒是涨了不少,连铺子都敢炒了!”
众人豁的一惊。
却听刘健继续道:“刘家所有田地、宅子,都被你拿了抵押了去,而今,还剩多少啊?”
轰!
众人皆瞪大眼,满是不敢置信。
刘家,除了现银之外,所有的家产都被拿去抵押了?
岂不是意味着,刘家一夜之间从富贵之家,成了穷光蛋了?不日,宅子、田地,都要别人拿走?
“爷爷,爷爷……还有希望!”
刘承恩哭诉着:“而今铺子价格随是低廉,却已然出现反转的趋势,只要有更多的人买入,一定会涨起来的……”
砰!
刘健一巴掌拍在桌上:“闭嘴!”
喧闹的厅堂,一阵寂静。
沉思许久,刘健挥了挥手,瞬间老了几分似的:“承恩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吧,我静一静!”
众人退去,刘承恩跪在地上,泪流不止,却是不敢乱动。
刘健叹了口气,闭着眼道:“起来坐吧。”
“爷爷,我……”
“坐吧。”
刘健疲惫开口,缓了缓,平和道:“爷爷很气愤,与你说过多少次,你竟还是栽进去了,哎,刘家不能倒,这个黑锅,就得爷爷来背,你慢慢品着,看着吧。”
旋即,他书信一份,送了出去。
夜色渐深。
劳碌一天的谢迁准备休息,却在此间,有下人送来一封书信。
展开来看,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刘公,竟是突染风寒,卧床不起,只得告假?
这特宁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明明白日间都说好了,李东阳告假,他们二人继续表态。
结果,到了晚上,刘健竟是撂挑子了?
这重担,要他一个人扛?
他喉咙涌动,一时间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一个人怎么抗吗?
抗不了!
不抗了!
爱谁抗谁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