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这边的火铳火炮根本打不准,甚至还伤害了己方人马,可见一斑。
大船再度行进起来。
宁远笑了笑,道:“世伯,我们干点刺激的事情吧。”
张懋诧异:“什么刺激的事情?”
宁远道:“打个赌。”
张懋:“赌什么?”
宁远:“在那安南国王投降之前,打下升龙。”
闻言,张懋一定。
好家伙,这小子……当真敢大夸其口啊!
遥想他老爹,在安南这边不知道折腾了多少年,最久的一次,足足打了三年多。
可宁远这小子,却要一日拿下升龙。
太狂了!
但是,想一想,便令人热血沸腾啊!
安南国王不是肆意嚣张,不把大明放在眼中吗?
那就打,而且还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下升龙。
够霸气!
够硬!
“好,如此,老夫便与你赌了!”
张懋大笑道:“老夫,有一个孙女,假若你能一日打下安南,老夫便将孙女许配给你,若打不下嘛……明年你可就要给老夫一点点好处了。”
宁远定定的看了看。
这位英国公长着络腮胡,三大五粗的,其孙女……嗯……不敢想。
再者,就算他想,公主殿下也未必允许啊。
这边的米鲁的问题还没解决,再多一个,家里不得闹翻啊。
他忙是摇头:“您那孙女就免了吧,您输了,便输我一两银子即可。”
“好!”
张懋大方的答应下来,再看宁远,却是越来越喜欢了。
这小子,长得俊就不说了,还年少有为,屡立奇功。
就如打仗,他跟在一旁,什么都不用做,但看着就爽啊!
不行,回去得好好教育一下那孙女了,整日嘻嘻哈哈没个正行,完全配不上这小子啊。
他如是想着。
也是这时,在这红河的中游一带。
阮二晓带着两万大军,正在缓慢前行。
他本在北边犯了重罪,按理说,朝廷是不应该再用他行军打仗的。
但奈何北边雄兵压了过来,勇猛的武将便都赶了过去,于是他就成了看管水路的将领。
“那明军三十余万,皆在北边,怎么可能走水路呢?”
“朝廷将这两万大军用于防范水路,简直就是浪费。”
阮二晓喃喃着,有些烦闷,便喝了些小酒。
对于那明廷文皇帝之时的种种举措,他当然心知肚明。
当时,走的便是这水路。
只不过,他并不认为这一次还会走水路。
明军十余万,基本都是精锐,而精锐是有限的,尤其是那可以炸裂开来的火炮,也是有限的……
“不好,坏事了。”
阮二晓忽而一震,暗自惊骇不已,连那胡子都在不住的震颤着。
这事,忘记跟朝廷说了啊。
那陈东振……该不会被偷袭吧?
“理应不会,不会的。”
他喃喃着:“陈东振可是名将,不知为朝廷立下多少战功,作战经验丰富,想来……不会遭袭。”
“算了,老夫还是继续巡防水路吧。”
“虽是没什么用,但毕竟是陛下的旨意,还要走到那上头看一遍。”
“可恨啊,老夫空有一身本事,却没有机会去北边为朝廷立功。”
“老夫,是多么希望那明军分兵水路,堂堂正正的打他一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