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甩不掉太子殿下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同意下来。
二人同行,身后有便装金吾卫随行,走了大概一刻钟,停在一户大院门前。
朱厚照看了看,诧异道:“老宁,还真是私事啊?这是谁家?”
宁远犹豫了一下,小声道:“那王树家。”
朱厚照更是不解:“你跟那王树也不熟啊,他何以请你喝酒?何以一请你就跑来啊?”
宁远无话可说,憋得脸色涨红,目光躲闪。
朱厚照顿时兴致大盛:“老宁,有事,一定有事,哈哈,本宫还是第一次见你脸红,哈哈哈,这下有趣了。”
很快,大门打开。
王树见不仅宁远来了,那朱大人也跟了来,也不敢多想,忙请二人入内。
酒菜已然备好,八个菜,有鱼有肉,看起来相当丰盛。
朱厚照大咧咧的坐下,旋即贼眉鼠眼的四下打探。
在他看来,宁远不可能无缘无故跑来一个讼师家里吃酒,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哗啦!
珠帘拉开,一名年轻女子走了出来,深深的垂着头,不敢看人。
呀!
朱厚照的双眼顿时冒亮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某个混蛋竟是借着喝酒的机会,私会美人儿!
他轻轻捅了捅宁远,小声道:“老宁,不错不错,好眼光,弄回去当个小妾什么,美极了。”
宁远轻声咳嗽,故作没听到。
这时,王树提起酒杯,赔笑道:“感谢两位大人莅临,朱大人,宁大人,请!”
喝起酒,宁远放开了,自然了许多。
席间有说有笑,不知多久,宁远已是有些晕眩。
这酒的度数不高,但架不住喝的多,动不动就一大碗,饶是以宁远的酒量也有些挺不住,到了后面,不知怎地,竟睡了过去。
“喂,喂,老宁,你没事吧?”
朱厚照摇晃着宁远,见宁远没动静,便努力晃了晃脑袋,清醒了几分。
他指了指王树,道:“我兄弟喝多了,暂时就放你家过一夜,要是有半点差池,本官教你脑袋不保。”
“是是!”王树自是忙点头,眼底却闪过一抹亮色。
朱厚照走了出去,几名便装金吾卫忙扶住,一路朝着知府衙门而去,期间,他醉梦似的喃喃道:一定没有通房丫头,一定没有!
王家。
王树夫妇二人几乎费尽全力,才将宁远安置好。
出来后,王母拉上王满堂,悄声道:“去吧,丫头,没什么好羞怯的,你不是梦见仙人指点宁大人是你的贵人嘛,机不可失啊,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王满堂已是满面羞红,深深埋头,又偷偷瞥了母亲一眼,蚊子似的点头:“嗯……嗯。”
旋即轻踮着脚,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