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场下,凄凉一片。
无人敢想,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一幕是方才真真实实发生的。
二十个点啊,自涨停板直接来到了跌停板,想卖都卖不出去。
转眼之间,一百两银子,便只剩下八十两了。
更令人悲痛与绝望的是……看这架势,只是一个开始啊!
接下来,但凡几个跌停下来,先前那么多天的涨停、那看起来根本无可阻挡的涨势所带来的利润,将彻底消散乃至消失不见。
这玩意,下跌的速度可比上涨要快的许多。
如三万万两,你上涨十个点,是三万三千万两,下跌十个点,便是两万七千万两了。
而若在两万七千万两基础上,涨十个点是多少?
两万九千七百万两。
上涨一日,不如下跌一日来的猛烈啊!
“是你!”
忽然,有人看向了方才还被人敬重不已的李骆宾:“是你,都怨你!”
“对,就是你,你坑害大家购买股票,还信誓旦旦的说必定上涨?”
“结果呢?直接跌停!你赔偿大家的损失!”
“老子就是听信了你才买的!”
一时间不知多少股民凑前上去,一个个张着嘴,仿佛要将李骆宾给吃了似的。
而此间,守在四周的护卫好像早有准备似的,也不废话,直接拖着李骆宾离开,转而回到对面的酒楼。
被拖着倒退间,他还是满脸的迷茫。
“怎么可能呢?完全没理由的!”
“根据我的推算,就算有人售卖股票,撑死也就是二三百万两。”
“怎会突然出现超过千万两的大单!”
“这偌大股市之中,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持股超过千万两啊!”
“假的,有问题!”
“一定是交易所暗中操作,宁远……你这狗东西,一定是你!”
喃喃自语着,他直接是暴躁起来,破口大骂来到二楼,眼睛好像都要冒出似的,怒不可遏的盯着宁远。
“说,你是不是暗中操作了,绝对是你!”
“这股市中无人持股超过千万两,即便是先前大盘在一千点左右的时候,也没人持股超过五百万两,最多才二百万两左右。”
“宁远,你……利用自己的身份,强行插手控制故事!”
“你……你彻底违背了股市自由的交易,坑害了京城无数的炒股者。”
“你……不得好死。”
“我我我……我要去顺天府告你!”
言语间,他越发的癫狂,亏得被两名护卫扯着,若不然以其疯狂的程度,怕不是已经冲前上去撕了宁远。
“你说我造假?”宁远平和的问。
“除了造假,没有任何一种可能!”
李骆宾身躯都在颤着,脑袋震震:“宁远,你完了,我要告状,我要将事情告诉所有的炒股者,让百姓们都看清你的嘴脸!看清这朝廷的嘴脸!”
宁远微微错愕,噗嗤笑了。
他不禁想起那句有趣的传言——堂下何人,为何状告本官。
意境上有些处理,却也有几分道理。
很明显,这李骆宾是认为他凭借着对交易所的掌控,在暗中操纵,恶意吃掉一千五百万的买单挂单。
如此巨量的挂单被吃掉,众多炒股者自然经恐怖不已,继而相机取消挂单、售卖股票。
当所有炒股者都开始纷纷抛售手里的股票,大盘自然也就飞流直下跌了下去。
上涨是势头,下跌,看的自然也是势头。
“如果我告诉你,我并未插手股票交易所任何一个项目呢?”他问。
“不可能的!”
李骆宾确之凿凿:“若是股票交易所没有猫腻,就不可能出现一千五百万的巨量挂单突然被吃掉,整个大明,整个四方世界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持股超过一千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