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入牢狱、且罚没了所有代买所得,银行也有了一些动作。
这诸多棒子砸下来,许多期望别人帮忙代买的百姓,都哑火了。
跟着,一些人眼巴巴看向了银行小桌那边。
这保险,只卖了一百份……就不卖了?
为的只是教大家伙看看着眼红,买也不到?
“什么时候可以购买保险啊?”
“就是啊,大家伙买还不行吗?”
“还不让代买,给自己家人买也不行吗?”
许多人七嘴八舌。
银行这边则是统一告知,包括给自己家人买的问题……同样是不可以的。
“那家里人卧床了,不方便动,也不能帮忙买吗?这是什么狗屁保险啊?”
一些人骂骂咧咧,于整体影响却不大,因为更多的人都在等着保险份额开放之后,立刻购买。
这股风潮大概持续了两日,许多百姓也都逐渐麻木了,认命似的。
而后……
吃了两日药后的第一批购买保险的人,仿佛商量好似的,先后赶至。
买药,报销,一气呵成,仿佛顺理成章似的。
“还可以报销?”
“什么玩意啊?”
“只买了一次的保险,生生报销了三次?逗呢吗?”
“难不成这保险还能无限制报销?老子不服!”
许多百姓是又气又恨又着急。
太扎心。
早知如此……当初便舍下百文钱,买了这保险啊?
区区百文钱啊,那第一批购买保险的人,明明都报销三次了,哪怕随便报销一次,都有数百文、多则数量银子。
如此算下来……亏啊!
尤其是看到那些个拿着报销的钱,大摇大摆走在街道上人……真是欠揍,恨的人牙痒痒。
开封府衙门。
宁远自是一直注意着百姓间的动静,反响,整体来看是很好的。
至少目前为止,百姓们对于这保险已是自一开始的抗拒,逐渐转变态度,到得当下……甚至一度变成了“渴求”!
“做点事不容易啊。”
他不禁叹息。
穷苦百姓们的兜不好掏,但为了保险起见,尤其是在此番灾难中少死一些人,他只得这么做。
演一场戏,教百姓们看到这保险实打实的好处,继而才能吸引更多人的主意,接着再购买。
“其他地方暂时不动,就祥符县吧,看明日态势如何,或可给一些贫苦的百姓开个口子,售卖个几千份。”宁远开口。
到得当下,大局已定,保险是不愁售卖的。
但,这口子却是要一点点开的,呼啦打开,便成了洪水猛兽,将先前诸多努力都淹没。
又一日,祥符县,街道之上气氛很是诡异。
许多百姓聚集街头,隔着距离,眼盯着医学铺子的方向,仿若看仇人似的,带着毒辣与怨恨。
然,随着一行人到来,这股子诡异的劲儿骤然一变,如同暖阳似的,瞬间将带着丝丝寒冷的祥符县暖了一片。
“售卖保险,今日份额,一千份,仅限祥符县百姓。”
哗啦!
声音落下,无数个正翘首以盼的百姓如同受惊的骡子似的,突然起身,发疯似的奔向银行小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