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斩!
看到这三个字,杨斌不禁一个激灵。
温酒斩谁啊?
根据一些个演绎小说来看,有温酒斩华雄的典故,眼前,宁远竟是挂出这等牌子,又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是温酒斩他杨斌?
“这狗东西!”
杨斌暗骂,突然就不想赴宴了。
实在是因为这玩意,太要命,稍有不慎,小命都可能搭在这里!
可他看了许久,最终还是稳固心绪,缓缓登船。
大船很大,四周皆是护卫。
他平静的走着,心下却是突突突的,很是不安。
直至经过诸多护卫,来到船舱,眼看着那个正在烧着煤炭温酒的年轻人,他才稍稍安心几分。
“繁昌侯,宁大人?”他试着问。
“坐!”
宁远随意摊手,而后继续温酒。
事实上,此时的时节已是夏天了,根本就无需温酒,可他还是简单的烫了一下酒。
酒精会挥发,烫过的酒度数更低。
旁边,坐下后的杨斌也静静的看着,直至酒杯被倒满,他才起身:“多谢!”
“客气!”
宁远笑了笑,也给自己斟酒一杯,抬起后,晃了晃:“先不谈正事,干一个?”
杨斌自是不好多说,直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对面的宁远自也是干了杯中酒,他放下酒杯,这才抬起头,随意审视了杨斌一番。
年纪不大,大概三十多岁,不足四十,面上大概刻画着一些风霜。
“你是不是飘了?”他突然开口。
“哈?”
杨斌侧目:“飘了?这话是几个意思?”
宁远平静道:“朝廷推行改土归流,有着太多基础性的目的,譬如更好的掌控大明各地,你等土司当惯了土皇帝,对此不服,大概可以理解,可你拉起这么大的阵势叛乱,是不想活了吗?还是你觉得,有了西边几个小国的支持,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杨斌顿了顿,一时无语。
这话……多少有些扎心了。
若说他一开始叛乱的理由,根本自是在于朝廷推行改土归流。
以前,他们这些土司都是地方的土皇帝,改土归流后,下面的诸多百姓都不归他们管了,权势都没了。
那就等同是从皇帝的位置,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大明百姓。
这事,于太多的土司而言,都是无法接受的。
他当然也不愿意接受啊,于是就叛乱了,然后……就有了而今的局面。
至于说他叛乱的底气,本身就有下面诸多百姓支持是其一,但最重要的,自然便是西边诸多小国的火器支持。
有火器,有兵力,叛乱又如何?
跟着……倒霉了!
这也是他怎么也都没想到的!
朝廷大军实力如何,他很清楚,这也是他选择叛乱的一方面原因,因为只要火力充足,他就可以跟朝廷大军对战。
结果呢?
出现了一伙莫名其妙、神奇莫测的单兵小队。
宁远这狗东西不知道动用了多少人,竟是轻而易举的将杨老三率领的十万大军给围拢了,且还可能消耗了以万为单位的兵马!
“至少,现在,我和佛郎机拥有三十七万大军!”他平静回复。
“啊!”
宁远却是笑了,随意看了看道:“你的意思的说,你……坐拥三十七万大军,无惧呗?”
杨斌点头:“倒是不敢说无惧,至少,还能随便抵抗一阵子!”
针尖对麦芒!
宁远看着这杨家将的后代,一时间想到许多。
曾几何时,杨家将,以及折,或者说是佘老太君,是何等的精忠,怎地过了四五百年,其后代就沦落成这个样子了呢?
“我记得很清楚,在唐末,宋初的时候,有几大即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