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那个什么……”
“啊哈哈……是吧,对吧……”
“对,就是这么回事……”
贾斌勉强敷衍着,便准备跑路。
开玩笑,捅贼窝了,再不跑……那肯定是要出事的。
然……
他这边刚准备迈步,便感觉后侧一顿,旋即便被人拽住了。
待得他转身过来,便见身材魁梧的乌鲁斯博罗特黑着脸,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
“那繁昌侯宁远呢?你叫他过来!”
乌鲁斯博罗特很是强硬:“让他过来,我亲自问问他,谁给他的脸,竟然敢抢我鞑靼的钱!”
贾斌已是吓坏了,忙点头:“知道知道,懂的懂的!”
得罪不起啊!
以前的诸多使臣,对待他多少要礼貌些,近些年来,不知怎地,尤其是这鞑靼的使臣,一个比一个凶狠,仿佛与他有仇恨一般。
于是,在敷衍一番后,他忙是回到衙门,鼻涕一把泪一把将方才事宜说道一番。
宁远闻言,深深皱眉:“我方才的话,你说了吗?”
贾斌怔了一下,这才想起方才的话。
其意思无外乎机会给你们了,中用与否便看你们自己了。
但……
这话……实在是说不出来啊!
“我的大人啊,您是不知道啊,方才,尤其是那鞑靼的二王子乌鲁斯博罗特……”
“哦……”
宁远随口应了一下,面目也是不大自然。
图鲁勒图的亲二哥啊!
这人……惹不起!
按时间来算,而今图鲁勒图应该已经生了孩子,然后呢?
本准备过去一趟北边的他因为黄河的问题,至今没空闲,没去成。
这事,在人家娘家哥哥眼里……岂不就是成了渣男?
“咳咳,那个什么……这事,暂且略过。”
宁远随口敷衍一嘴,又认真起来:“按照你这意思,他们这些使臣是都不想着借钱给我大明喽?很好,无畏言之不要,他们做出一,便休怪咱做十五了,走了!”
说着便自然而然的离开了。
而眼看着那道身影,鸿胪寺卿贾斌一脸的怪异。
换做以前,若看到这位宁大人这幅面孔,他心底多多少少会担忧的。
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而今……那些使臣便被这宁大人惦记上了,那个……嘿嘿嘿!
思虑之间,贾斌笑了出来,略微有些奸诈,也有些痛快。
坑!
使劲坑!
坑死他们!
也是此间,宁远黑着脸回到府上,眼见着小济修在玩雪球,更是一怒。
“行家法,十个巴掌!”
他直接说了一嘴,便返回厅堂。
不多时,朱秀荣赶了过来,见宁远不悦,便压低声音道:“孩子还小,总是行家法,不大好吧……”
宁远当即横眉:“你还知道他小?小就可以不懂事了吗?啊?这混球,像老子,这屁大点岁数就会偷奸耍滑,还会看脸色了,方才赏他十个巴掌,你猜怎地?他搁哪里春风拂面似的打,混账东西,长此以往,家法何在啊?”
朱秀荣斜眼看了看,没作声。
她暗想着,这京城,若说偷奸耍滑,有几人是你对手?
所谓子类你,还有错嘞?
“夫君,有个好事。”
略作停顿,朱秀荣道:“图鲁妹子产了儿子,请问咱们家里排字,先前你在河南,我一时拿不准主意……”
宁远豁然一阵。
这是……图鲁勒图生了个男娃?
他忙提起几分精神:“然后呢?”
朱秀荣嫣然一笑:“然后我便教图鲁妹子来京城了……”
宁远:“……”
他以手扶额,起身便走。
朱秀荣当即柳眉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