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内,知县严守行听闻有个妙人将会到来,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却是隐忍着,转而望向一侧。
朱厚照却是浑不在意,随口道:“要许多银子吗?”
那中年女子忙道:“不多不多,只要一千两银子,便可歌一曲。”
一千两银子……听一首歌?
严守行闻言,皱起眉头:“你是要强抢吗?岂有此理,在这祥符县内,竟有如此恶劣行径,教本官如何看得过去?”
那中年女子一脸的为难:“两位大人,咱也不想啊,只是那姑娘生的很是标志,高傲的很……”
“高傲的?好!本公子喜欢的紧!”
朱厚照浑不在意似的道:“这样,明日啊……本公子仍旧会过来,你们这边准备好。”
那中年女子立刻松了口气,忙陪脸笑着,悄然退去。
严守行不禁望向朱厚照,有些咂舌似的道:“牛兄弟……大手笔,佩服佩服!这样,明日午时,咱们一起出去玩玩,也教您仔细看看,也好日后为官!”
朱厚照便不紧不慢的答应下来。
酒过三巡,严守行也就回去了。
朱厚照则是一人坐在雅间之中,闭目养神一般,嘴角出现一抹讥笑。
区区一县之地……超乎想象的有意思啊!
转来翌日,朱厚照是被叫醒的,简单洗漱一番便见到了身着青色官府知县严守行。
“啊哈哈,牛兄弟,早啊,走走走,吃点东西去。”
严守行很是热络的招呼着,吃了些东西,便来到城外。
再看去,前面已是聚集了诸多里甲以及衙役。
“走!”
严守行大手一挥,随同朱厚照,乘坐着马车,走了大概一刻钟,停在了一处村庄跟前。
一行人下车,根据诸多草房的顺序,来到了第一家。
朱厚照见了,手指一抖。
因为,这个庄子,他昨日来过,正是他昨日探寻的那老妪的家里。
严守行径直打开门,带着朱厚照走如其间,又进了屋字,很快见到昨日那老妪。
眼见县官来临,那老妪吓了一跳,忙是跪地,跟着,悄然抬头间,又看到了朱厚照,又是猛的一惊,险些瘫坐在地。
严守行见了,却是笑了:“你这老太婆,不必害怕,本官问你,准备的如何了?”
那老妪又重新跪在地上:“大人饶命,饶命啊!”
“饶命?”
一瞬间,严守行又板起脸:“诸多事宜,本官早已告示,你这老太婆难道不知晓吗?一句话,教你家男人准备好,十日后赶赴开州修筑堤坝!”
那老妪放声痛哭:“大人饶命啊,老婆子我……男人没了啊,本有一个儿子,也没了好多年了,您高抬一手,饶命啊!”
严守行冷哼一声:“闲话休提,准备着吧,你还有最后十日时间,家里若无男人,便准备好二两银子……”
说着,冲着朱厚照使了个眼色,转而离开。
直至走出院落,朱厚照悄然扭头过去,便见那妇人站在门口处,泪眼婆娑,身躯颤颤,仿若随时会被一阵风吹走似的。
吱嘎嘎!
微不可闻的声音,自指尖响起。
跟着,随同严守行又走了几个庄子,他大概明白过来。
这位“知县大人”的目的是……催命!
家里有男人的,服劳役,去修筑堤坝。
家里没男人的……莫管你孤儿寡母尔耳的……掏银子!
这……也可以?
一路走来,他心里已是不知骂了多少脏话了。
这不是要把人逼死吗?
“兄弟,看明白没?”
走访了十多个庄子后,严守行淡淡的问。
朱厚照摇了摇头,有些费解似的:“怎么说呢?”
严守行笑了:“简单啊,咱们祥符县位置不好,时常受灾,能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