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傅岑往门缝里掏了半天没把东西掏出来,只好回到房间另想办法。
就在他等得有些困了时,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傅岑立刻清醒,急忙端起桌上准备好的水,打开门快速走了出去。
“那个......”
沈梧风的手正好压在把手上,听到动静回头看来。
被这双眼睛注视,傅岑水杯都快端不稳了,可当他将沈梧风代入画板前静站的模特,紧张感顿时烟消云散,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要喝水吗?”
沈梧风收回压在金属把手上的手,转过身挑了挑眉,示意他有话直说。
傅岑深呼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加油,这才将话说了出来:“你许久没回来了,房间需要整理才能住,我帮你吧。”
一口气快速说完,傅岑瞅见对方眼里的冷意带着探究与兴味。
“行啊。”
沈梧风虽不清楚傅岑为什么想到自己房间里去,或许是以为房间里有公司机密,或许是又想故技重施爬他的床,但既然他的借口是整理房间,沈梧风不介意让他整理个够。
在沈梧风眼中,傅岑的表演拙劣得不堪入目。
沈梧风自信掌控全局,按下指纹,即将打开门时,一股巨力突然从后撞向背脊,毫无防备下沈梧风被撞得往前踉跄几步,只来得及看到地上一扫而过的信纸。
趁此空当,傅岑快速捡起那封信纸,掉头就跑。
然而后衣领被一只手紧紧拎住了。
吾命休矣。
身体被转过去前,傅岑将信纸揉成团攥在掌心,沈梧风垂下眼睫扫了眼握得紧紧的拳头,笑了一声。
要让蔡秘书看到这个笑,他肯定连夜扛起火箭离开地球了。
但风暴中心的当事人浑然感觉不到危险,甚至还因为这个笑晃了下神,又开始不分场合得在脑海描摹,这张完美得找不出丝毫缺点的脸。
走廊两边的壁灯只照亮沈梧风小半张脸,因而将他垂落的睫毛拉出浓密的阴影,唇色也因光影而显得深红,傅岑在记忆这个画面的过程中,并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推到墙边,健硕的身体压上来,抵住他所有逃走的方位。
手上的水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手里藏的什么?”
沈梧风低下头凑上前,鼻尖贴上傅岑敏感的耳畔,那双深黑的眼眸直直注视进傅岑眼中,像是海妖般蛊惑道:“是谁安排你来的,我父亲?还是二叔那边?”
因距离太近强制回过神的傅岑,精雕细琢的脸庞满是迷茫,不清楚沈梧风在说什么。
“这个表情倒是装得像那么回事。”沈梧风嗤笑一声,温热的手掌慢慢下滑,揽在傅岑纤韧的腰际,“就连我也骗过了,以为你接近我只是为了求存,竟没想到你跟老宅那边也搭了线。”
从小的生长环境让沈梧风疑心病很重,他极其痛恨被背叛,哪怕对方只是他的协议侣伴。
就在沈梧风将手按在傅岑紧握的拳头上时,傅岑终于开始挣扎起来,然而就像案板上的鱼,根本撼动不了男人强悍的力道。
“我、我没有。”社恐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腰上的手突然摩挲了下软肉,傅岑身体顿时酥麻无力,眼中腾出雾气,揉成团的信纸也握不住了,迫不得已地松了手,下一刻,那张纸落入了沈梧风手里。
沈梧风在脑海里猜想过这封信上会有什么内容,无非是老宅的探子试图传递给自己的机密。
然而,他将皱纸展开,冷眸一扫,定在了标题“辞职信”上。
沈梧风僵了下。
大脑一时没等从豪门暗斗中转过弯来。
信上委婉得表示对工作时间的不满,以及自己能力不行,没有带娃经验,教导不好小朋友,同时暗暗地讽刺了下,这种形式的“卖身契”,在清朝以前才有。
傅岑:囧。
因为不是当面提离职,社恐当时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