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冤枉,不是朕说了算。得看证据。”
莫棠行了个礼,从袖子中取出两三封书信,交由一旁的太监,才不慌不忙道:“那贼子当着臣之面亲口承认,臣还在他帐篷之中找到书信,另有士兵也知此事。陛下可唤来一问,望陛下明查。”
苏倾然抬头,看着下方跪着的莫棠。明明说的很通顺,可不知为什么苏倾然却觉得好生怪异。
苏倾然草草的看了下那书信,不管这书信是真是假他都会站在莫棠这边,再说了苏倾然有莫棠的记忆,还能不知道实情么?如果是假书信,苏倾然相信莫棠会不留痕迹。
“余爱卿可知此事?”苏倾然把书信扔下去,口气却依旧淡然,纵使下面波涛汹涌。对于一个已经有定局的事,何必费大心思呢?
“臣冤枉!”德妃父亲一看书信就双手颤抖,看来他也信了这是他儿子的字。苏倾然看了一下自己写的东西,笔迹同楼宇寒的字迹一模一样。
“你冤枉?证据呢?”顿了下,又让身边的太监领御林军去搜家。苏倾然相信莫家会塞很多东西进去。
看着德妃父亲瘫在殿中,苏倾然拿来玉玺给刚写出来的折子盖上,然后放在一旁晾干。“此次我们损失了十二万士兵。莫棠,你有何话可说?”
莫棠磕头:“臣有罪,臣无能。”说到最后,语带哽咽。
苏倾然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又问一旁的兵部尚书有没有把这群去世士兵的名单整理出来,完全不管跪着的一大群人。
兵部尚书一愣,死了这么多人,谁去整理名单啊。再说了,这些东西都是统帅们保管。不管错在哪儿,总之都是一句:“臣有罪,臣无能。”
苏倾然倒也怪他的意思,只是淡淡的吩咐他把名单整理出来,最好是在三天以内。没整理好不用上朝。兵部尚书领命而去。
又询问了一些别的事情。一个时辰之后,太监归来,带来了大量余家通敌卖国的书信,还有结党营私等其他证据。德妃父亲直呼冤枉,一副要撞死金銮殿力证清白的样子让苏倾然颇感无趣。之前跟着余家的官员也纷纷倒向莫家,要求莫棠死的人转过来要求余家死。通敌卖国不是小罪,人人都希望撇清关系,一时之间,朝堂乱如麻。
“抄家,现在就去。”苏倾然拿玉玺当惊堂木敲了敲。“余家其余人押往天牢,包括德妃。没朕手谕,不得任何人探视”
不知是不是拿玉玺当惊堂木这一举动太过彪悍,总之大家看了看那玉玺之后没有说话。
“把国公府一块抄了……”想起岳梨才过世,苏倾然顿了顿:“一个月以后再抄。看在岳家满门英豪,府邸就留着。”
莫棠愣了片刻,赶紧谢恩,只是不停打量苏倾然。苏倾然没理他接着道:“朕觉得国公府一定有五十万两银子,还有其他家私。”众人吸了口气,要知道现在可是两文钱一个包子的年代啊。
看着大家这幅模样,苏倾然深觉有趣。三朝连续为官的家族才称世家,那些勋贵拿出十万两银子会肉疼,然而世家才是真土豪。他有莫棠的记忆,国公府是肯定拿得出五十万两银子的,而且还轻轻松松。“不,不,不,五百万。”这些贵族有的是钱,要知道国公府可是传承了好多年。岳家嫁姑娘的嫁妆都是绕京城三圈。
一下子涨了十倍,众人都沉默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陛下这么爱钱了。莫棠再次谢恩。
苏倾然免了莫棠的上朝,让他在家好好丁忧念佛。又问了今年的收成,和官员们闲扯了会,就散了朝。
苏倾然把之前写的折子收进袖子,整理好衣裳去掀开那帘子,看着表情扭曲的太后,冲旁边的宫女点点头。宫女隔空一指,太后的身子突然就软了下来。宫女赶紧去扶却被太后一把推开:“好哇,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苏倾然赶紧陪笑:“儿臣自有儿臣的主意。您放心吧。”
太后突然哭了,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