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后不是也过府赔罪了。再说李家势弱,帮不上镇北侯府什么,晖儿何必记仇。
“侯爷可回府了?”老夫人瞧着窗外天色暗了,问身边的郑嬷嬷,语气不甚好。
“回老夫人,侯爷他方才回府了,现今应在正院用晚膳呢。”郑嬷嬷恭声回道,眼角余光瞥见伏在脚踏上为老夫人敲腿的貌美女子闪了闪。
“等他用完膳,让他过来上院。”府中老侯爷已有数月不在了,祁朝晖也
回府没多久,老夫人在侯府发号施令惯了,直接命人去唤镇北侯。
郑嬷嬷想起最近侯爷都歇在夫人房中,而自己又对夫人轻慢过,她努了努嘴,叹了一口气道,“老夫人,也不知夫人都在侯爷耳边说了什么,老奴看侯爷最近往上院来的次数少了许多。”
“老奴觉得夫人是不是知道表小姐也在这边,故意为之。有些人表面功夫做的好,背地里说不定如何编排呢。表小姐相貌好、性子也和善,老奴就不信侯爷会不喜欢。”
郑嬷嬷趁机在老夫人面前上眼药,暗中与乖巧的表小姐对视一眼。
表小姐李文霜见此立刻柔声细语,依偎到老夫人身旁,“姑祖母,文霜到侯府时日虽不长,但也知夫人和侯爷鹣鲽情深,侯爷日夜都宿在夫人那里。文霜出身差夫人那么多,侯爷不喜欢文霜也是情有可原,嬷嬷实在是谬赞了。”
老夫人闻言皱了皱眉头,脸上的法令纹显得严厉,她细思了一会儿道,“谢氏性子柔弱,她不敢。”她看人挺准,谢氏在她眼中就是个软塌塌的,立不起来,更不敢和她对着干。
“老夫人,夫人近日变化可大了。”郑嬷嬷不死心,又道。
“行了,不要再说了,让侯爷过来就行。”老夫人语气一厉。
郑嬷嬷见老夫人不信,低着头称是,心中却在想着怎么让老夫人厌上夫人。听说那日惹了夫人的厨房管事被侯爷赶出了府后,过得十分不如意,家财被盗了官府也不过问。她可不愿落到那个地步,在镇北侯府服侍的人就是京兆尹也得给两分面子,离了侯府什么都不是。
那厢,谢明意正在用晚膳,说实话老夫人迟迟没有进展她心中也有些急。她偷偷摸摸派人去打探过新入住的表小姐,闻其花容月貌又善解人意,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想着她瞥了一眼慢条斯理进食的男人,军中没有女子,回到府中自己对他百般推辞,他怎么就对表侄女不动心呢?夜里每每被男人的某处抵着大腿,感受到那滚烫的热度,她就有些恨铁不成钢,妾室候选就在府中,你倒是上啊!
似是感受到她的视线,祁朝晖放下了银筷,狭长的凤眸注视着她,带着一丝兴味。“夫人这么盯
着爷,做什么?”
谢明意收回视线,淡淡开口,“侯爷,这几日您异常忙碌,妾身是担忧您的身体。”
非常虚假敷衍的关心,随侍的细云和刘嬷嬷抽了抽嘴角,她们一点都看不出来夫人在关心侯爷。
祁朝晖凤眸微眯,拿了一方素帕擦拭了唇角,沉声道,“事情已经尘埃落定,这两日便好了。”
尘埃落定?谢明意有些狐疑,突然她灵光一闪想起了那日他口中之言,凑到男人耳边嘴中轻声问,“裴后?”
感受到耳边的温热,祁朝晖目光幽深,喉结滚动。不过惊讶于女子的敏锐,他破天荒的正色看了她一眼,颔首称是,“是岳父期望的结果。”
言下之意,裴后成功诞下了四皇子。
谢明意领悟到他话中的意思,眼中带了几分欣喜,裴后诞下皇子,朝臣们重新盘算下注,谢太傅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也就不必靠这狗男人了。
她暗自思索,而祁朝晖则顺手揽着她的腰,盯着她的脸意味不明。
正当气氛有些暧昧之时,上房那边来人了,言说老夫人有事要与侯爷细说。
谢明意回过神来,不着痕迹地离男人远些,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