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她便迫不及待地上了床榻,缩到最里处。
祁朝晖感受到更衣时她的手指蹭过自己的腰侧,肌肉猛地一紧,他在外旷了那么久,看到她略有些冷淡的眉眼一下倒是起了火。不过他瞧得分明,为他更衣女子既不红脸也不低头,眼中还带着嫌弃,他略想了一下,猜测应是那封信的缘故。
上了床榻,他高大的身材十分有存在感,略瞥了一眼明显不愿搭理他的女子,沉声道,“临安王世子已亡,世子妃受临安王妃苛责,爷送她回京
也是想解她的困境。”
他自觉得府外之事与内宅的弱女子无甚可说的,开口为她解释这一句也算是体谅她风寒初愈。
谢明意闻言只掀了掀眼皮,心道世子妃江氏可不是这么想的,至于你嘴中的话真假谁又知道呢。
她盘算着明日回太傅府,直接岔开了话题,“侯爷,今日妾身去宣武将军府赴宴,未在席上见到母亲。母亲许是病了,妾身明日回家一趟瞧上一瞧也好放心。”
“爷知了。”太傅夫人经常生病,祁朝晖一口便应下了。
床帐间昏暗,他闻到飘荡其中的淡淡馨香,脑中回想起方才女子沉静白皙的面庞,心下一动,身上渐渐热了起来。
他对男女之事虽不热衷,但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起了兴致自然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谢明意阖上了眼睛,裹着被子并无睡意,她正想着明日要如何对谢太傅开口,太傅夫人心思敏感,这事不能和她说。
还未理清楚,一道身影伴着灼热的体息就压了上来,她倒吸一口冷气,睁大了眼睛。
男人暗沉的黑眸与她相对,手指漫不经心地扯开她的衣襟探进去,谢明意反应过来后,既羞又怒,一把抓住他肆无忌惮的手。
“侯爷,妾身身体不适,要歇息了。”谢明意心跳加速,原身略有些惧怕他,加上他不喜她,两人同房次数寥寥,上次同房还是在一个多月前。她不是原身,这男人又狗又有个旧情人江氏,和他发生关系不是她心中所愿。
似是没想到对自己恭顺地夫人会拒绝自己,祁朝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不过女子确实风寒初愈,他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神色淡下来。
“既如此,夫人好好休息,睡吧。”他阖上了眼睛,不再有其他动作。
谢明意略放下心,松了一口气,狗男人还算有点良知。只是,眼睛往下一看,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胸口处还未拿开,她又咬起了红唇。
瞪了许久,狗男人呼吸已然平稳,她只好自己用手移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结果才移开,男人一转身另一只手臂又搭了上来。呵,谢明意心中骂了男人两句,索性不管了。
翌日等谢明意醒来,祁朝晖已经不见人影,她去向老夫人李氏请安,
得知那人受了邀请出门了。
“朝晖同我说过了,明意,府中已经备好了礼,替我向亲家问好。”老夫人对她态度不咸不淡,只和她略说了两句便让她退下了,至于她身上的变化老夫人懒得细瞧。
谢明意面无表情地应是,转身径直离开了上房,脊背挺得很直。
太傅府距镇北侯府不远,只隔了两条街,谢明意坐上马车不到两刻钟便到了太傅府门口。府中人得了消息,连忙打开门迎她。
她下了马车,看到清劲有力的太傅府三个字,不知为何竟有些恍惚,这字迹她似曾相识。再看那府门也有几分熟悉。不像是原身的记忆,倒,倒像是她自己的经历。
“小姐,快进府吧,老爷和夫人见到您一定很开心。”细云回了太傅府高兴得不得了,看到小姐的神情还以为她是想老爷夫人了呢。
“好。”压住心中的疑惑,谢明意进了府邸。
“爹的乖女,这两日你娘□□叨你呢,可算是来看望爹娘了。”谢太傅一身青衣,虽有了年纪,但清瘦文雅的面容依旧令人挪不开眼。
看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