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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半节课,程亦川坐在座位上神游天外,视线总停留在第一排那个身影上。
高中就开始练专项了,文化课确实会被耽误……
他在那发呆,冷不丁瞧见第一排的边上还有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等等,那不是魏光严吗?他怎么也在第一排坐着?
程亦川不明就里,抬手碰了碰薛同:“哎,那家伙怎么坐在第一排?”
薛同从手机上移开视线,定睛一看,习以为常的口吻:“哦,魏光严啊。他从山里出来的,你也知道,山里面英语教学很糟糕。他到这儿来基本上相当于零基础,第一回出国比赛的时候可吃了大亏,听不懂裁判说什么,别的运动员交头接耳,他一句话也插不上。”
“后来就开始发愤图强?”
“是啊,他自尊心强,不允许自己在哪一方面落后。”薛同咧嘴一笑,“要不干嘛看你不顺眼?还不是你一来就大出风头,给了他威胁感?”
两人交头接耳太长时间,讲台上的地中海老头终于忍无可忍。
“第一二三四五……第九排的那个穿蓝色衣服的男生,对,就是你——”他指着薛同,“来,你把我们刚才讲的这段课文读一遍。”
薛同一惊,蹭的一下站起来,手忙脚乱翻课本。
前排仁兄好心提醒:“第七十三页,第二段。”
薛同微微定心,捧起课本,磕磕巴巴读了起来,读完忐忑地抬头看着地中海老头。
老头眯眼,说:“念都念不通畅,还不专心听讲?”
下一秒,眼神落在程亦川脸上,很明显是在警告他。杀鸡儆猴这一招,杀的是薛同,儆的是程亦川。
可程亦川气定神闲靠在椅子上,忽然举手。
老头一愣:“你有什么事?”
台下的人眉梢眼角带着点笑,老神在在站起身来:“老师,下一段我来念吧。”
嘿,看他是新面孔,都打算放他一马了,这还正面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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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iing is a desirable activity for young people. It provides the excitement that the youth is only seeking. The skiers enjoy the thrill of gliding at tremendous speed down a gleaming, white mountain slope...
一段关于滑雪的叙述,从薛同口中出来的是平淡无奇的,但从程亦川口中出来,就真的成了高山滑雪,惊心动魄。
富家公子哥的教育生涯可跟寻常人不一样,自小有外教一对一辅导,每逢寒暑假还能跟随父母出国游玩。再大些了,莫雪芙和程翰索性直接把他丢去国外的夏令营,哈佛游一圈,麻省游一圈,牛津待俩月,剑桥逛一逛……
更别提他考上的是名校的英语专业。
程亦川的口音是纯粹的美音,贴合他的个性,张扬且无拘无束。
他从前曾经受教于一名英国家教,莫雪芙坚称英音优雅绅士,是贵族口音。但程亦川死活不乐意,他一向认为自己要学的一切若非出于个人喜爱,不如不学。
莫雪芙拗不过他,只得点头,重新请来了美国外教。
程亦川是被放养大的孩子,所做一切,皆与自由相关。
他懒洋洋站在座位上,流利而随意地念完了那一段文章,声音低沉却不暗哑,面色从容却不谦卑。
……技惊四座。
他这口英语,别说放在这学渣成堆的运动员里了,就是当初在大学里也一样令人惊艳。可想而知在场众人的面目表情。
薛同和陈晓春都惊了。
陈晓春一个劲拉他:“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