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山把人活生生臭烘烘拎出去, 软绵绵香喷喷拎回来,自觉活干的不赖, 很有些志得意满。
其他部部落众看人总算不臭了, 就又伸着头过来围观了。
“唔,这气味闻着像狼又不是狼,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是个什么品种。”
“这人也太瘦了吧,肋巴骨都支出来了,他们部落穷的吃不饱饭吗?”
“他看起来真弱啊。”
“不弱换你你能把臭臭花缠身上吗?”
“噫, 绝对不行。”
过一会儿又有人说:
“他手上跟脚上都烂了一大块, 会不会死啊。”
“安啦, 这么点伤死不了人的, 你看他不是睡得很安心吗。”
“也是哦。”
大家伙儿一**围观,又一**离开去睡觉, 连小崽子们都组团来围观了一回,只是这家伙一直闭着眼睡觉,没劲儿, 很快大家就失去了对他的好奇心, 打着呵欠走开了。
囧, 人家根本不是睡觉,是昏迷了好吧。
最后还是里格好心拖来了一块兽皮把人露出来的有伤风化的下半身遮了一遮。
又把一些对伤口恢复有好处的草药捣成泥厚厚地糊在这个家伙化脓的伤口上, 暂时只能这样的了,兽人们说的不错,这点伤要是受在人类身上, 说不定真能出事儿,对兽人的体质来讲,养一养就好了。
查理早就对这个臭烘烘的家伙失去了兴趣,不住地往边上拖里格。
“知道了啦,别扯了,裙子要掉了。”里格给伤患敷完药草,习惯性抱怨了一下就顺着查理的力道也走了。
可怜的艾迪,就这么赤条条地在坚硬的泥地上吹着风躺了一夜,好在此时天气不冷,不然这么睡一晚上,可能会着凉吧。
第二天艾迪是被强烈的光线照醒的,刚一醒来他还有点摸不着头脑,黑森林的野兽太可怕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洞里躲着,只有每天天黑下来,借着夜色的遮掩才敢偷偷摸摸去摘点果子抓个虫子什么的吃一吃,已经很久没有沐浴过阳光了。
他本能伸手去挡,只是刚一动,就忍不住嗷地一声叫出声来,被坚硬的泥地硌出来的那点腰酸背痛还好说,毕竟他之前也没躺得多舒服,但是这一身火辣辣的疼是怎么回事,他被人剥皮了吗?
手本能地往伸手摸去,这一摸顿时什么酸啊疼啊的也顾不上了,艾迪的内心涌起了惊涛骇浪,他身上的藤呢,完了完了,失去了这种臭藤的保护,他要被那种可怕的凶兽吃了。
呜,他不就是一时饿极了又被那种香味吸引想来偷点残羹冷炙吃吃罢辽,老天爷为什么要罚他命丧兽口。
呜呜,他们种族已经够悲惨了,他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为什么还要落到更悲惨的境地呢?
算了,艾迪把心一横,早死不如晚死,说不定死了还可以提早去见妈妈,哈哈哈哈妈妈,我就要来找你了。
两秒后——
可是妈妈,我还是不想死啊呜呜呜。
......
“那家伙在干啥,蹦来蹦去的。”擦擦边往嘴里扒饭边问克山。
“不知道啊,睡醒了都不知道来吃早饭,还在那边呜呜噫噫的,不是脑袋坏掉了吧。”克山有点心虚,别不是昨晚动作太粗鲁,把人弄傻了?
“有可能,你看他一会儿哭一会笑的样子,说不定脑袋真的有问题。”擦擦又扒了一口饭,唔,牛肉土豆泥真好吃。
就在艾迪催眠自己死后的世界也许很安全很温暖很美好,正准备安宁地躺下乖乖等死的时候,他被一直大手用力拍了拍。
“喂,你睡了那么久,都不饿的吗?”
安迪瞬间如梦初醒,活,活人?
啊,是了,他想起来了,他昨晚跑来偷东西吃,被人抓个正着,而且抓他的人,身上的气息好可怕。
对上眼前兽人没有感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