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腰背。
他穿了身天蓝色的圆领锦袍,在夜色里那蓝色近乎白色,衬得他面如朗月,身似玉树,既有书生的清隽,又有习武之人的英姿。如此翩翩佳公子静静地站在那儿,注视着渐行渐近的姑娘,桃花眼里温柔多情,换作旁的姑娘,恐怕一颗芳心早就飞过去了。
就是傅容,也想怪老天爷眼瞎,为何将这样一幅皮囊套在他身上。
同是惊艳,齐策看傅容就是全心欣赏了。
小姑娘瘦是瘦了,个头照年前比长了不少,身披梅红色绣花斗篷,袅袅娜娜走过来,里面白裙隐隐若现。待得近了,目光从那纤细曼妙身姿移到她脸上,但见眉如竹叶弯弯,眸似星子璨璨,朱唇微厚,丰润红艳,面若美玉,莹润无瑕。
最醒目的是她额间一点火凤花钿,张扬狂妄,哪里像大病初愈,分明是浴火重生。
齐策悄悄攥紧了手,第一次庆幸自己没有娶到傅宛。
这样的美人,再娇再坏,男人也愿意宠她。
“三妹妹,好久不见。”
他微微低头,温柔地叮嘱,“看你瘦的,以后定要精心调理,再来一回,别说伯父伯母正堂,就是我们,看着也不忍。”
傅容已经笃定齐策口蜜腹剑了,这次没有再哆嗦,只回以一笑:“多谢齐大哥关心,我都记得的,好了,咱们快出发吧,不知道今年有没有什么新花样。”
齐竺挑帘叫她:“浓浓过来,咱们坐一辆车。”
“好啊。”傅容笑着应道,她们是好姐妹,当然要同车而行。
车夫早将木凳摆好了,傅容提裙踩上去,傅宸刚要过去扶妹妹一把,齐策仗着位置较近抢先一步,在傅容回头前握住她手,“三妹妹小心点,别踩空了。”
他的手又大又暖,傅容却浑身发寒。
因为松手时,齐策食指从她手腕一直划到中指指腹才彻底离开,经过手心时带起异样的酥.痒。
似有若无的挑.逗,最是勾人。
齐策到底想做什么?
强忍着回头看他的冲动,傅容假作不知,快速钻进马车,坐稳后手贴着斗篷用力蹭了两下。
齐竺没留意她的小动作,羡慕地看着她:“浓浓你真好看,今晚我不用赏灯,光看你就够了。”
傅容嗔她:“每次见面都这样说,再说我不理你了,只跟映芳玩。”
齐竺坏笑着抱住她胳膊:“映芳回本家过节去了,你想找也找不到,只能跟我一起玩。”
两个小姑娘说说笑笑,笑声飘到外面。齐策正要上傅家马车,听到动静侧头看了一眼,心想婚后姑嫂俩能维持这样的表面和气,也就够了。
很快,两辆马车前后驶出了巷子。
自始至终,谁也没发现巷尾灯光照不到的黑暗里,站着两个人。
“王爷,咱们也走吧?”
回应他的,是男人不缓不急的脚步声。
每逢解禁,商铺林立的庆安街便成了信都城最引人的去处,几乎每个铺子都会挂出灯谜来添份喜气。饭馆用最贵的席面当彩头,绸缎庄当然是难得的好料子,就连街头卖包子的摊主,都做了两个大包子当彩头,给娃子们猜着玩。
国泰民安,灯影繁华里,百姓们都面带笑容。
傅容对自家爹爹很有信心,再加上前世的阅历,她没有试图分辨人群里哪个是父亲安排的人,也没有小姑娘第一次暗算人的忐忑紧张,而是拉着哥哥尽情地欣赏两侧花灯,不着痕迹地跟齐竺保持距离。
至于齐策,他跟她说话,她就笑着回答,没有疏远也没有回应他别有深意的眼神。
真以为披着副好皮囊她就会中他的美男计吗?
徐晏比他俊多了,眼里的温柔也是真的,她连徐晏都不要,会被他蛊惑?
再一次应付完齐策的没话找话,傅容毫不留恋转身,刚想寻个有趣的摊子逛,目光忽的顿住。
斜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