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只有三个人。但这三个人都不可能。”
“哪三个?”
“楚州太守贺行之,楚州玄天府总镇陆笙,还有楚州道台吕向阳。但是,太守贺行之本身出自名门望族,他家根本不差钱。而且他的精力全部都放在楚州新政之上,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会做。
大人被排除的理由和贺行之一样,大人是楚州最有钱的人,钱对大人来说不过是一堆粪土再多钱也没有意义。
而道台吕向阳被排除的可能是从三年前吕向阳就回京丁忧去了。直到一个月前才回来复职。而案发的过程是今年五月到七月间。
如果是吕道台,他无法远程操控这么大的盗卖行动。所以属下以为盗卖的真相可能真的如张之洞说的那样。并不是有一个主谋在指挥,而是他们一拍即合的同流合污。”
“但是现在我们所能掌握的参与此案的人都被他一个个的灭口了。”陆笙淡淡的打断了蜘蛛的话,缓缓地抬起手指着早已死去的董老头。
“这是第二个,能够让两个平日里老实本分,让人无法升起半点怀疑的人甘心为了他而作死棋,不惜赔上身家性命而为他去杀人灭口。
一个城防军六品武官,带着必死的信念为他煽动民乱。这个人,在楚州一定有着难以想象的根基。而且在楚州官场之上,一定也是无孔不入。
否则,我们的案子刚刚取得进展,他就能第一时间知道?此人……会是谁?”
“大人……”这时,冯建突然抬起头看着陆笙说道,“楚州明面上的三大封疆大吏都不是的话,会不会是暗中的封疆大吏。
如果要说在楚州的根基,谁能比得上四大独立城?他们都在楚州屹立了数百年了。这些暗子,会不会是独立城的人搞的鬼?”
陆笙迟疑的迷上眼睛思索,过了许久缓缓的摇了摇头。
“你说的这种的确有可能,但是排除我和贺太守嫌疑的理由,套在四大独立城头上也适用。四大独立城经过数百年的积累,其财富早已惊人根本不值得冒此凶险。
其次,如果独立城将眼线遍布楚州的话,当时我和贺太守吕道台瞒天过海套独立城三千万石粮食的时候,他们怎么会毫无察觉的上当?
而且如果是独立城,还需要食为天,还需要张之洞么?以独立城的实力,完全可以直接和魔宗交易,就算盗卖官粮,他们也能直接和那群贪官污吏接洽。”
“大人,孙处回来了!”
接连的坏消息让陆笙的脸色冷如寒霜,回过头看着一众低落了下属,“希望孙游能给我带来点好消息。大家别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打起精神来。既然对方不好对付,我们更应该以全盛的姿态来应对。”
离开关押所,一行人回到玄天府。入眼的一幕确实震撼了陆笙。一枚枚银锭,如山一般堆积。一旁的玄天卫正在一车一车的将银子送去过秤,五个账房将算盘打得飞起。
“孙游,这南明剑派竟然抄到这么多银子?大概多少?”
“这里估摸着有一百万两,除了这些银子我还找到了三十万两黄金。南明剑派藏东西的手段还真是高明,要不是纤云出手相助,我还真的找不出来。”
“纤云?”陆笙顺着他的目光,果然在人群中看到纤云。纤云分开人群大步走来,在陆笙面前站定。
“总教官,除了这些金银,学生在张之洞的房间之中发现了一个密盒,其中都是放着这些年和黑道上人物往来,还有自己做的一些藏污纳垢之事的书信。
就单单这些书信,只要被证实张之洞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但是,这些书信中学生却发现了一张不同寻常的书信。”
“不同寻常?拿来。”
从纤云手中接过书信展开,这是一张问候的书信,意识似乎说数十年不见甚是想念,如有时间请到安庆府庆华楼一叙……
“这是一封邀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