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仿佛乞丐一般的犯人。陆笙仔细辨认,这才认出这是昔日的同窗李厢。 “李厢,广度兄?” 听到有人叫唤,李厢缓缓的抬起头。看到一身官服的陆笙,更是吓得一哆嗦连连后退。 “广度兄,你别怕,是我啊!” 李厢失魂落魄的眼眸这才渐渐有了神采,眼眸缓缓的汇聚,慢慢的有了焦距。到了这时候,李厢才看清眼前人的容貌。 “你是……陆笙?玉竹兄……”李厢的表情猛地变换,从之前的茫然到惊恐,又到现在的激动狂喜。 连滚带爬的从草堆中爬来,紧紧的贴着牢房的木杆,“玉竹兄……真的是你……你……当官了?救我,玉竹兄,求求你就我……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啊……” “得了吧,都进了这里了还说没杀人?每个进来的人都这么说,最后怎么样?等到秋后,还不是免不了这一刀?” 隔壁的牢房之中响起了一个戏虐的声音。在那间牢房的角落,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头躺在草垛上翘着腿,倒是一副气定神闲逍遥的样子。 “这人是谁?”陆笙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我来府衙的时候他就在这里关着了,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就是知府大人也不知道。不杀,也不能放。”成捕头随口说到。 陆笙也只是随口一问,倒也没打算追问到底。视线再次回落到李厢的身上,“广度兄,本官前来就是重查何府被灭门一案。 只要你真的是无辜的,我定然还你公道。但要真的是你所为,我也绝不会放过你。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如实说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我在何府吃饭,喝得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却是躺在何府的院子中。 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官府的人就冲了进来把我抓了起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胡说,你上次还说在迷迷糊糊中还和人欢好来着,怎么现在就变成什么都不知道了?”成捕头一旁厉声喝道。 “是是是!但是……当时我真的是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连欢好是不是做梦都不知道。 我只记得隐隐约约听到何老爷命婢女将我扶回房间,还隐约听到他说什么好生伺候。其他的就真的不知道了…… 我梦中与人欢好,说不准只是何府的陪房丫鬟。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陆笙眉头紧皱,这当事人真是一点线索都没能提供啊。 “你先别急,好好想想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我想了,我想了快一个月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到现在我都感觉我还在梦里,这一个梦好长啊……” 看着李厢疯疯癫癫的样子,陆笙也只能摇头叹息。曾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突遭大劫,估计正常人也受不了。 “算了,你不记得就算了。这件案子我会好好查,你且安心在这里待着,反正离秋后问斩还有三四个月呢。” “噗——哈哈哈……”隔壁的牢房之中突然发出一声爆笑,“你这当官的有意思啊……有这么安慰人的么?还安心的在这里待着?哈哈哈……” “闭嘴!”成捕头厉声呵斥道。 “咋地?想打我?那块来吧,爷爷我已经好久没挨打了……” 成捕头也懒得计较,冷哼一声转过头看向陆笙。 “既然也问不到什么线索,那我们先回去了。” “陆大人请!”成捕头再次领着陆笙走出地牢。 地牢之中道路弯曲复杂,没有人引路还真的有可能走不出去。出了地牢门口,刺眼的阳光洒下。陆笙微微眯了眯眼睛,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 带着陆狸回到提刑司,老魏已经回来了,老邢和老李正在院子里清扫。 “大家到我的书房里来,我们分析一下案情。” 陆笙叫了一句,自顾去了书房。而陆狸在回到提刑司之后,一溜烟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用她的话说,浑身都是一股臭味,要好好洗个澡。 陆笙摆好黑板,手中拿着黄土快在黑板上哗哗的写了几条疑点。 “案子的卷宗从知府衙门拿回来了,我总结了几条疑点供大家分析一下。 第一,就是杀人动机!李厢家境殷实,生性风流。我和他同窗七八年,对他的了解还是有的。 用他的话说,女人就像美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