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有,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得到了回应,还是认识的人,还是故去的人。
开在三途河旁的望乡客栈,究竟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神奇的体验,让人期待。
关灯睡觉,秦深搂住儿子香香软软的小身子进入梦乡,梦里面自己开船到了湖心雅居,推开门,干净透亮的落地窗外是青白片片、白光耀眼的玉兰花树,再过去是清河上的白荷田田、随风摇曳,窗内俊挺不凡的高大男人背对自己站着。
秦深往前一步,男人转过身,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笑意,朝自己伸手,喊着,“秦深,来。”
再往前跨一步,秦深醒了。
做了一个好梦,秦深醒的时候嘴角都是弯的。外面鸡鸣阵阵,黎明已至,太阳初生,新的一天开始了。
新的一天干啥,当然是起床看鸡,几只吃了天青米的小公鸡小母鸡优哉游哉地待在鸡舍里面,不是咯咯咯发出几声,毛色最鲜亮的小公鸡还扬起了脖子嘹亮出声,显得非常精神。
无不告诉秦深,天青米很好没毛病,再来点儿就更好了。
拿来的“岁贡”就那么多,天青米只占了其中一半,十斤米一家五口吃不了多长时间,秦深不会再额外拿出来喂鸡了,所以抱歉小鸡们,你们没有口福了。
喂了鸡又从鸡窝里面把新鲜下的鸡蛋拿出来,秦深到厨房做早饭,白水煮鸡蛋和米粥,还蒸了几个刀切馒头,有家里面做的小咸菜配着并不寡淡。
等秦深从外面跑步一圈回来,粥已经好了,家人也都起床洗漱好,早饭也都摆上了桌。
空气中弥漫着的粥香让人饥肠辘辘,天青米是微微泛着青色的,煮出来的米粥却和大米粥一样不带任何色彩,用电饭锅煮出来的米粥也是粥油稠厚,吃上一口,满口的香浓,慰藉休息了一晚的肠胃。
“哇,太好吃了,就这个粥空口我能喝三大碗。这是啥米啊,多买点儿囤在家里。”林晓宁爱死这种粥的口感了,开花的米粒到嘴里内芯竟然还有微微的弹牙,每咬一口都像是在吃西米露的感觉,但完全没有那种颗粒感,只要牙齿轻轻一咬、舌头微微一抿,就化在了口中。
秦静敲了的小儿子一下,“好好吃饭,别一惊一乍的。”然后若有若无地看了大儿子一眼,口中的香味是久违的味道,念起种种真的是五味杂陈。
林晓宁现在是“戴罪之身”,不敢得罪他妈,只能够埋着头吃饭,哗啦啦的,吃掉三碗。
吃完饭,秦深送儿子上学,回来就跟弟弟去菜市场买米面粮油、肉蛋鱼菜、盐糖酱醋等等,装满了一车斗往回看。
林晓宁看他柺的方向不对,在副驾驶座上坐直了身子,“哥,这是去哪里啊?你说要开客栈不是真的吧,我们这边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农家乐开一家倒一家,你好好考虑清楚啊。”
秦深打了一把方向,过一会儿就能够到和平路。“别人不行,不代表我也不可以。”说的挺自信,但他也很忐忑,希望这家开在三途河边的客栈能够宾客盈门,而不是门可罗雀。
真的是后者,他也没有办法,二十年大限将至,他要靠着客栈活命的。
周边开始荒凉,开上的道路变得颠簸,林晓宁抓着把手,哆嗦着声音,“哥啊,你这是要开去和平路啊,那个地方邪门,去那边干什么!”
“客栈就在那边啊,看你有没有缘分。要是有,你就当苦力,要是没有,自己走回去。”
林晓宁侧头看他哥,“……残忍。”
和平路真的是太颠了,修起来不知道要多少钱,不知道镇政府能不能够解决。
事儿太多,秦深不想一一去想,只能够尽可能看着眼前,想着未来,希望未来会更好吧。
未来是什么样子不知道,客栈倒是近在眼前了,林晓宁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说:“啥时候造好的,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看着很旧啊,做旧复古风?”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