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 是二十四节气里面的第二个节气,从这一天开始气温回升、冰雪融化、降水增多, 三途河在这一日融化、恢复流动, 新的一年正式开始了。
今日初四,外面依然下着雨, 淅淅沥沥的让人心烦。
小学课本上有一篇文章说春天降雨的,里面提到春雨贵如油, 小时候不懂,一直对此有着纠结。
秦深现在可以确定作者是个北方人,因为降雨不断的南方只会嫌弃雨水太多,无法感受到它的珍贵。
别说秦深不在乎春雨,整个红叶镇都陷入了恐慌和八卦的氛围中, 一场稀松平常的雨并不能引起人们太大的注意。不知道是谁将小镇内恶性杀人案的细节披露,成了昨晚当地媒体的头条,找出真凶、严惩凶手的号召声不仅仅是现实,在网络上也掀起了浩浩波澜。有吃人血馒头的记者和律师找上了朱煨的父母,将这对痛失儿子的老夫妻抬到台前, 将品行无端的朱煨打造成了被人诬陷的大孝子。
一场荒诞的闹剧正在红叶镇和网络上引起巨大的讨论。
参与调查此事的所有人员都在接受调查, 案件还未彻底告破就将细节向往透露, 引起的社会反响太过恶劣。
这一切,目前都与秦深无关。
他侧身躺着, 闭着眼听外面的雨声, 身体上惫懒, 脑海中有一抹笑容一闪而过。眉头轻蹙, 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一点儿提不起起床的兴趣。
“爸爸。”
耳边是丢丢小小的声音,秦深睁开酸涩的眼睛,“宝贝。”声音沙哑、虚弱,仅仅是两个字,干涩的喉咙就疼得难受。
秦深感冒了,凌晨时分有了热度,章俟海给他量了体温,39.5,发烧了,是兰德起给他打了一针退烧药。打了针的秦深昏昏沉沉地睡到现在,现下已经九点半了。
“爸爸,你好点儿了吗?”丢丢担忧地看着爸爸,“还发烧吗?”
“不了。”秦深想让孩子离自己远点儿,免得被自己感染了。但是酸软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沙哑的喉咙发不出更多的声音,徒劳地用眼神让孩子离开房间。
丢丢没有看懂爸爸的眼神传达的意思,小家伙俯下身用自己的额头去碰爸爸的,就像是自己不舒服时爸爸对自己做的那样。
“嚯!”丢丢被爸爸额头上的温度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说:“爸爸,你的额头好烫,我去找爹爹。”
秦深看着儿子从视线内走掉,身后跟着小麒麟当小尾巴,小麒麟的尾巴在身后甩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集中在尾巴上,视野中的世界越来越模糊,大脑像是浸泡在一锅热汤里面,脑海中冒出了很多星星……
高烧反复了,退烧针已经没有了作用,章俟海打电话去了医馆,那边来了个小大夫带来了吊瓶,给秦深挂水。一个中药馆常备着一堆的西药,附近居民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到那边抓一些药、开个方、挂水打针。
等秦深再度醒来,已经是下午的三点,挂水了的他好了许多,撑着床让自己坐了起来,正掀开了被子……
“想要做什么?”打开门走进来的章俟海走了过来扶住秦深的肩膀,“要什么我帮你拿?”
秦深双腿别扭地夹紧,“放开我,我要上厕所。”
“我给你拿个盆来,你直接在这边上。”
秦深,“……”
秦深囧了,坚决拒绝,“不,我要自己上。”
“那我抱你去。”章俟海说到做到,长臂一伸,将床上的一件家居服拿起来披在秦深的身上。
趁着章俟海拿衣服的功夫,秦深偷偷地想要自己下床,但是身体不给力,还没有彻底站起来就觉得眼冒金星,双腿一软往下倒,倒在了一双坚实的臂膀上,被手臂的主人横抱了起来,“身体还没有好,别逞强。”
“哦。”秦深乖乖地应了下来。
到了厕所,秦深站在马桶前,抓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