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从脖子上拿下吊坠, 绿意十足的泪珠状吊坠放置于掌心内,剔透莹润, 非常漂亮。
章俟海给他换了一根粗一些更适合男性戴的链子, 换了链子之后秦深就一直戴在脖子上。他那个玻璃做的吊坠章俟海请师傅在外面箍了一层铂金,薄如纸、细如发的铂金以镂空掐丝的做法包裹在吊坠外, 换了一根与秦深一样的链子,一直贴身戴在脖子上。
这是他们头一次见面的见证, 是彼此交换的信物。
虽然中间多了许多波折、坎坷,但最后依然回到了二人身边。
新年伊始,阴阳符的二十个年头已满,玻璃挂坠彻底没有了作用,秦深也就不反对章俟海将玻璃挂坠时刻带在身边。
将思绪从两枚挂坠上出来, 秦深听到莫琛在讲他将小册子带过来的原因。
“因为后面的事情还没有完成,疯道士只写到他要试探试探你们,后续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我看到里面这张照片,想着秦哥你应该会想知道其中的纠葛,就把小册子拿回来了。”面条吃完了的莫琛跟秦深说, 说完了将摞在一块儿的两个空碗送去厨房。
秦深正准备深入研究那个小册子, 但记载戛然而止, 根本没有提到疯道士让张芳子老娘究竟怎么试探他们一家子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追剧追到紧要关头,突然“咔”, 在关键时刻结束了, 一句“想要知道下回如何, 请听下回分解”飘在弹幕上……好捉急啊。
“老板。”王乐彬从院子里跳了进来, “duang”的一声,这么壮一大小伙子跳一下,地板都要震三震。
王乐彬控制不住自己行为举止的情况大家还是蛮理解的,因为和黄三尾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脱离了单身狗群体,圣诞节那天发生的事儿,大家纷纷送上祝福。之后王乐彬就开始“不正常”了,干着活就乐呵呵起来亦或是像刚才那样蹦蹦跳跳。
秦深头也没有抬地说:“什么事儿,说。”
“老板,外面来了个几个人,穿西装、打领带,胸前还挂着工作牌,看起来像是特工。他们递了拜帖,请求与你见上一面。”王乐彬把拜帖放到秦深手边给他看。
秦深挑眉,伸手拿过了拜帖,拿在手上还挺压手,想来不是简单的纸张那么简单。拜帖颜色为白,上有红字,无花纹点缀,风格简洁大方,秦深打开一目十行,最后视线落在落款上“国家安全局一处杨奉敬拜”,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刚从莫琛的口中得知了国安一处,今天就要见到其本尊了。
合上拜帖,拿在手上敲了敲,秦深抬头问王乐彬,“来了几个人?”
王乐彬回想了一下,“八个,五男三女,平均年龄在四十岁上下,有一个大概是觉得衣服不舒服,还老是拽自己的领口。”
王乐彬皱了脸,有些一言难尽地说:“感觉他们身上穿着西装怪怪的,就像是偷穿了别人的衣服一样别扭。”
“大概是平时不怎么穿的,所以穿上西装就觉得穿不惯。”秦深撑着桌面站了起来,“那就出去看看,这个国家机构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王乐彬让了让身,让老板先走,自己跟着在后面压阵。
从大堂内走出去,透过半开的院门,秦深看到了王乐彬口中的那些人,五男三女大体上是工工整整的站在门口,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有人在里面像是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大概是身上的衣服真的非常不合适……
“谁提出来要穿这个衣服的,为了尊敬为难自己,简直是傻逼。我的工作服发下来就在开大会的时候穿过一次,难受死了。”五男三女长得各有特色,老是去扯工作服的那个下巴上一撮三寸长的胡须,年约三十,扯着约束自己身体的西装抱怨做出这个决定的人“惨无人道”。
“拜托啦大叔,别动来动去,我看到有人从屋子里面出来了,应该是客栈的老板。”十五六岁一看就非常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