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把人摁在肩膀上,不甚熟练地安慰,“颜色不一样啊,再说就一条小尾巴,实在不行,给你切了?”
李紧把脸埋在王储结实宽厚的肩膀上,闷闷地问:“真的能切掉?”
“……我开玩笑的,不能切。”卫纵嘴角抽抽。
随便说说而已,哪能真切?再说谁知道异化体的身躯代表第一形态哪个部位?万一切掉尾巴,变回人形发现鸡儿没了咋办?
他还挺喜欢那尾巴的啊,虽然说金色俗气了一点,不过放在小卷毛的异化体上,倒是显得独具一格。很华丽,很皇室。
“你得学会接受你的异化体,”他用力捏了捏李紧的脖子,“它就是你的一部分,如果你都不能接受它,它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卫纵见过比李紧的情况严重更多的人。
他们当年出任务,清扫过很多星盗占据的小行星群。有些行星上有原住民,整个村子被星盗当成了享乐的巢穴,年轻的男女被任意欺辱。
有一个很小的男孩,大概十来岁,正值异化期,因为被星盗反复折腾,最后异化体竟然和长期性/侵他的那个星盗的异化体一样,都是一头花豹。单纯从外表看,花豹皮毛华美,体态结实修长,同时也是比较强大的动物类型,可那个男孩完全无法接受。
卫纵当时派
了军医去照顾那男孩,等到他们部队撤离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半年。那男孩从表面看,健康活泼,性格开朗,天天缠着吴云,想要和他们一样当军人。但是他每到夜里,就会变成第二形态反复自残。
他能切割掉异化体的什么部位吗?还是整个丢弃自己的异化体?
后来吴云告诉他,那男孩死掉了。
异化体死去的时候,他的脑域也毁了,一个人的精神世界遭遇摧毁,就算活下来,也是行尸走肉。
卫纵一激灵,赶紧放开李紧,把这件事告诉他。
“我刚才是在跟你开玩笑昂,”他严肃地警告李紧,“别伤害你的异化体,会死,知道吗?”
李紧愀然。
他和那孩子比起来,幸运太多了。
异化者也有异化者的烦恼。
他默默地点头。
卫纵这才将光屏截下弹到他面前,“你仔细地看看蛇尾鹰的数据,在心里留个印象。”
“这个训练要怎么做?”李紧尽量不带情绪地看光屏,有点纳闷,“我现在也无法异化,那要怎么一步步适应?”
“我会把异化体的数据录入全息舱,同时你自己也在大脑中初步建立了异化体的形象,等到接入虚拟作训室,就会以异化体的形态出现。”
卫纵含糊地解释了一句,查看光屏,整个记忆体都已经录入。这个记忆体不光有高斯和钱德勒提供的视频,还有在场其他人的,以求得到最真实的数据模拟。
他偷瞄了一眼正认真研究的卷毛,憋住笑。
“我差不多了。”李紧抬头,犹豫地说。
他们俩走到全息舱旁,各自躺了进去。
这大概是李紧接触的最高级的全息设备,高级舒适的内设,所有的接入设备看着都很高档,躺下去的一瞬间,他浑身都放松下来。
原来卫纵就是在这里进入全息网络,驾驶那台红色的加拉哈德取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啊。
[请打开右手边的感应开关,头盔将自行接驳]
李紧轻轻触碰右手边的亮起蓝光的触控板,全息舱的前盖无声闭合,舱内沿着元件线板的分布,一一亮起幽暗的蓝光,就像躺在宇宙里。
[头盔已接驳,请闭上双眼,即将连入作训场,三——二——]
他上一秒刚闭眼,下
一刻,他就被拽着突然向前急速飞行,一下子朝头盔镜面撞去——再次睁眼,他已经不在全息舱内,而是身处一片黑暗中。
“有人吗?”他觉得不大对劲,一开口,竟然感到水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