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奶酪也不吃了,转过头好奇地看着二格格。
看了一阵之后,眼里包着泪,撇着小嘴要哭不哭,朝布迦蓝伸出了手叫唤:“额涅,额涅。”
苏茉儿忙拿帕子擦拭干净福临的嘴角,把他抱过来递到布迦蓝怀里。搂着软乎乎带着奶香气的福临,布迦蓝才深刻懂得,国君福晋以前为何总是说,生个儿子真好,能时时刻刻看着。要是生个女儿,嫁出去之后就再也见不着了。
这一趟出来,布迦蓝每天都喝得人都在飘着走,整个人累得到了极点,她却觉得值。
不提在蒙古各部刷到的好感,至少四格格她们几姐妹,不用再走二格格的老路。
二格格压抑的痛哭声,传得很远。额哲站在远处,凝望着帐篷,神色木然,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见奴才送了热水进去,一会帐篷帘子掀开,奴才又端着盆出来,他望了一阵,终是转身离去。
到了晚上,额哲也举行了欢迎晚宴,案桌上摆满了奶酪果子,场上的篝火堆在烤着羊肉。
察哈尔部的贵人们都围坐一起,酒肉飘香,额哲坐在主座,布迦蓝坐在了他的下首。他举起碗,沾了酒之后,大家一起举起碗饮酒,布迦蓝只微微抿了一口,便放下了碗。
额哲在盛京曾听说布迦蓝不饮酒,他也没有劝酒。只是额哲的弟弟阿布鼎年轻气盛,喝了几碗酒之后,酒气上了头,提着酒囊来到了布迦蓝面前来敬酒。
阿布鼎喝酒上脸,脸与脖子都红彤彤,眼睛像充血一样,他本就生得粗旷,此时看上去又多了几分凶悍。他先自己倒了两碗酒一饮而尽,布迦蓝也只淡淡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拦。“注1”
阿布鼎给自己倒了第三碗,正准备给布迦蓝倒酒时,见她的酒碗几乎还满着,顿时不高兴了,大声道:“福晋可是看不上我们察哈尔,既然远道而来,蒙古男女岂有不喝酒之人,福晋怎么连酒碰都没碰?”
布迦蓝待他说完,耐心纠正道:“不是福晋,你还是叫我首辅吧。”
阿布鼎愣住,旋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真是有意思,大清居然用女人当首辅......”
额哲对布迦蓝了解得多一些,闻言脸色微变,忙出声呵斥道:“阿布鼎,你住嘴!”说完,又朝布迦蓝歉意地道:“阿布鼎喝多了,首辅莫要与他计较。”
布迦蓝还未说话,阿布鼎却不肯领情,讥讽地道:“就算父汗去世了,我们照样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你要做缩头乌龟,我却不会认!”
察哈尔其他的贵人们,有人上前相劝:“阿布鼎,来者是贵客,就算是福晋,也是大清的福晋,是大福晋的娘家人,你喝多了,快给福晋赔个不是。”
有人趁机拱火,“阿布鼎,额哲被封为亲王,早已归顺了大清,大清愿意让女人当首辅,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说不定以后我们察哈尔也会由女人当首领,你还是少说话,当心祸从口出,以后被砍了头!”
额哲急得满头大汗,阿布鼎平时性子就倔,又经不起激。果然,他听后瞬间大怒,把碗里的酒咕咚一饮而尽,将碗重重掼在案几上,盯着布迦蓝大声道:“我敬你是客,已经先喝完,你喝不喝?!不喝的话,就是不给察哈尔面子!”
布迦蓝盯着阿布鼎,蓦地笑了起来,眼神凌厉,从在座的众人脸上扫过去,朗声道:“如果我不给面子呢?你待如何,要反了吗?!”
随着她话音一落,如同鬼魅般,从暗处冒出来一群身着黑衣的亲卫,无声无息将她围在了中间。他们手上,箭矢搭上了弓弦,长刀出鞘,立在身前。
除了篝火的哔啵燃烧声,四周突然陷入了静谧,双方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布迦蓝神色冰冷,缓缓站起身,“我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也还他一尺。你们脑子里想的什么,我自然明白。可是,就凭你们!”
她昂然抬着下巴,神色不可一世,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