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可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得拿了厚皮裘披在她身上,自己也套上厚衣衫,骑了马从东门出去。
阿克墩袖着手缩在墙根边,见布迦蓝出来,双腿噗通下跪,哭丧着脸道:“福晋,杀人了,东宫福晋还说要打死费扬古,福晋快去救人啊!”
布迦蓝看了阿克墩一眼,他后背的衣衫破裂,脸上一条清晰可见的鞭痕横穿左右。
霎时,她的声音比天气还要寒上几分,说道:“起来,上马。”
阿克墩忙站起身,爬上马追了上去。
人马疾驰,风刮在脸上,像是被刀割。布迦蓝却仿佛没有感觉,只心中火苗乱窜。
她护短,阿克墩他们都是她的人。海兰珠的准大福晋还没有到手,胆子却先肥了起来,又开始惦记着她的东西。
很快到了开垦的荒地前,远远就能看到海兰珠坐在中央,身边围着一群人。
她身上穿着绫罗绸缎,最外面的紫貂大氅在风吹拂之下,像是紫色的浪在翻滚,尤为显眼。
布迦蓝到了人前没有勒马,反而一夹马腹,加快速度朝海兰珠直冲过去。
一时间人仰马翻,惊叫声不绝:“护着福晋,护着福晋!”
眼见黑马只离海兰珠咫尺,她扎着手,脸色惨白如纸,吓得簌簌发抖,连哭都哭不出来。
黑马一声长嘶,在撞上她时,堪堪停住。
布迦蓝骑在马上,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海兰珠,疑惑皱眉。
就凭她这点胆子,哪来的本事与自己叫板?
海兰珠一把拨开面前不断劝慰的宫女,尖声道:“布木布泰,你不要太嚣张!”
布迦蓝斜了她一眼,转头看去,费扬古被几人死死按在泥土里,两只脚踩在他的头上,他脸上血泥糊满了脸,却仍不服输,不断地挣扎。
他的身边,躺着三个血肉模糊,已经僵直的尸首,流出的血渗进泥土里,周围暗红一片。
布迦蓝眼神凛冽,杀意闪动,径直催马上前,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几鞭抽了过去。
“啪啪”,鞭声凄厉,抽得几人皮开肉绽,惨叫着抱头鼠窜。
费扬古抹了把脸,翻身朝布迦蓝跪下,垂着脑袋难过地道:“奴才没出息,没能护住兄弟们,奴才罪该万死。”
这时,原本站在一旁的冷僧机上前,说道:“福晋,这几人不服管教,违抗大汗的命令,本当全部砍头。是东宫福晋心慈,才留了费扬古一命,奴才劝福晋不要冲动,不要被费扬古这个小人利用了。”
布迦蓝只眼皮微掀,冷僧机仰望着她,却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壮胆继续道:“大汗答应了东宫福晋,将牛录分一半给她,这些下贱的奴才却不听话,还敢出言顶撞,若是大汗来了,他们都得死。”
布迦蓝充耳不闻,指着地上的尸首,问道:“是谁杀了他们?”
海兰珠带来的人马,面面相觑,却没人敢站出来。
费扬古从地上站起身,恨恨盯着冷僧机,手指了指他身边的两人,说道:“这个狗奴卖主求荣,本来就与我们兄弟有仇,是他进谗言害死了他们。福晋,奴才今天就是拼着一死,也要给兄弟们报仇。”
布迦蓝翻身下马,平静地道:“你退开。”
费扬古不敢多说,忙躬身退后。布迦蓝上前,手疾如闪电,抽出费扬古所指杀害他兄弟之人挎在腰间的刀,扬手狠狠劈下。
那人还没有回过神,已经身首异处。
布迦蓝神色不变,扬手又朝另一人劈去。那人有了防备,朝旁边一闪,躲过布迦蓝的刀。
只可惜,他还没有站稳,布迦蓝已一个转身飞踢,正中他的胸口。他痛苦惨叫,捂着胸口往后倒去。
布迦蓝疾步上前,手上的刀跟着插下,那人看着眼前寒光逼近,眼神惊恐万分,眼珠子都快爆裂出眼眶。
噗地细细声响之后,血像朵艳红的花绽放,他喉咙急速抽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