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速度赶路,如果都吃不消的话,那下次行军打仗的话,就更不行了。
开始几天还好,天气与盛京没什么两样,苏茉儿与亲卫都没什么问题。越靠近鸭绿江,天气越冷,穿着厚厚的皮袄,脸上蒙得只剩下双眼,不一会眼睫上就挂上了层白霜,冷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
英俄尓岱与马福塔他们行惯了这条路,走起来还算轻松,这趟却与往常不同,两人都小心翼翼,成天都紧张不已。
有布迦蓝这尊大神跟在队伍中,他们怕她吃不了苦,生怕她在路上有什么闪失,那他们脑袋都难保了。
所幸一路上,布迦蓝与她的队伍,从未叫过一声苦,遵守他们的命令,让什么时候扎营就什么时候扎营,让几时启程就几时启程。布迦蓝也与大家一起同吃同住,安静得几乎像没有存在一样。
英俄尔岱与马福塔终于放下了心,这天到了午后,他们见天色越发不好,天灰沉沉的,寒风凄厉刮着,几乎要将耳朵都割掉。眼见就要下雪,离下一个扎营地还有近二十里的路程,不由得急起来。
两人商议之后,马福塔打马来到布迦蓝身边,禀报道:“福晋,今年这鬼天气,邪门得很,往年没这么冷,也没这么早下雪。我们得加快些赶路,不然雪下起来,路上就不好走了。福晋可还吃得消?”
布迦蓝嗯了声,说道:“没事,你们有多快,我们跟上就是。义州就快到了,不用再叫我福晋,你就叫我布迦蓝吧,别到时候说习惯了,说漏了嘴。”
马福塔愣了下,布迦蓝这个名字他也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听到布迦蓝能赶路,略微放下了心,说道:“那奴才就吩咐下去了,福...”
他仍不敢叫她名字,只含糊道:“你若是支撑不住,就去马车里歇一歇。幸好只用对付今晚,明日就可到达义州。”
布迦蓝望着天际低沉的云,说道:“无妨,你不用管我。”
马福塔这才离开,队伍行进的速度快起来,骑在马上,像是从寒风刀阵里穿过,割得身上无一处不疼。
布迦蓝转头看向紧跟着的苏茉儿,见她还能稳稳抓住缰绳,最弱的她都还能坚持,其他人也应该没问题。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下一个营地,这里原本是一处村落,因着在边关,大清与朝鲜经常打来打去,这里的百姓都逃到了皮岛。留下了许多间破烂的屋子,正好便宜了他们,晚上不用露宿在风雪中。
到了间有屋顶与墙壁,能挡风的破屋子前,布迦蓝下了马,双腿已经僵直,好一会才站稳。
苏茉儿也好不到哪里去,见状忙要上前搀扶,她推开苏茉儿的手,说道:“不用,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别生病了。”
苏茉儿顺从地放开了手,布迦蓝出发前就跟她说过,如果身体不好不要逞强,先得照顾好自己。行路在外一切都不方便,队伍中虽然有大夫,赶路却不方便养病。
进屋之后,亲卫们有条不紊忙碌不停,捡来柴火生起了几个火堆,熬姜汤的熬姜汤,熬羊肉汤的熬羊肉汤。
苏茉儿等地上烧热之后,小心移走火堆,在上面铺上毡垫,又放了厚厚的褥子。
布迦蓝坐上去,热意从地下透上来,暖烘烘的,用热水洗漱之后,再喝上一碗辣辣的姜汤,终于又恢复了精神。
颚鲁厉害得很,跑出去没多久,抓来了几只野兔,收拾干净之后拿了进屋。布迦蓝见他手上还有一把青蒜与菘菜,不禁好奇地问道:“颚鲁,这些都是哪里来的?”
颚鲁边烤着兔子边说道:“周围有林子,奴才去抓野兔的时候发现了几颗,就一起摘了回来。”
布迦蓝笑着道:“正好,羊肉汤里加一把青蒜进去,香得很,菘菜也洗干净,用来包着烤兔肉吃。”
塔石哈闻言,忙把青蒜与菘菜拿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