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盼了这么久, 布迦蓝终于又理会他了,多尔衮兴奋得差点没直抽抽,“洗了, 自从嫂嫂上次说过之后,我每天都洗澡, 一天洗好几遍等着嫂嫂。”
布迦蓝扬了扬眉,马鞭从他脸上划过,只淡淡笑了笑, 坐直了身子。
多尔衮仰头看着她, 讨好地道:“现在时辰还早,闹洞房没完没了, 闹完之后又要喝酒, 路上不会遇到什么人。浑河靠近官渡码头边我有座私宅, 那里看星星最美,我带嫂嫂去好不好?”
真是狡猾,还狡兔三窟,布迦蓝点点头,“好呀。”
多尔衮跳了起来,小跑着隐入了黑暗中,马蹄声很快远去。布迦蓝等了一会, 调转马头往浑河方向骑, 苏茉儿见状, 忙熄灭了灯笼,也跟在了身后。
马在星光下前行,穿街过巷,来到一座幽静的宅子前,多尔衮早就等在门口。
上前亲自牵住缰绳, 躬身伺候布迦蓝下马,她笑了起来,脚在他背上一点,踩着他轻盈跃下。
多尔衮也不生气,还高兴得很,直起身将缰绳扔给随从,吩咐了几句,苏沫儿跟着随从去歇息,他领着布迦蓝从正门进了屋。
简单的两进宅子,二进院子后面别有洞天,从角门出去,是座宽敞的花园,与浑河相邻。
布迦蓝转头四望,园子里种满了花草树木,宽阔的廊檐下,摆着躺椅案几,不由得说道:“你还挺会挑地方的。”
多尔衮请布迦蓝在椅子上坐下,说道:“这座宅子是我从一个汉人富伤手中得来,连十二哥与多铎都没有来过,只有嫂嫂一个客人到过,不对,嫂嫂不是客人。”
他的话中带着无限遐思,布迦蓝懒洋洋倚靠在躺椅里,没有搭理他。
透过树丛花木,眺望着浑河对岸,夜里只看得到停泊在岸边船上微弱的灯火。河水轻拍河岸,吹来的风中,夹着阵阵的水气。
随从从来茶水,朝暗中退去,多尔衮凝视着布迦蓝在昏黄灯孔光线下,白皙如玉的侧脸,身子隐隐发热,忍住了没有立刻扑上去。
也如布迦蓝那般半躺着,凉风拂过,只觉着惬意无比,他发现,只要她在身边,就能感到无比快活。
“额涅去世后,我就喜欢一个人呆着,谁都不想见。嫂嫂,我今天才明白,那是我没有找到想说话的人。”
还装深沉呢,布迦蓝斜了他一眼,闲闲问道:“多尔衮,你额涅的死,你最恨谁?”
“代善。”多尔衮毫不犹豫回答,“额涅不喜欢他,说他是糊涂混账东西,自己耳根子软怪到女人身上。额涅也不喜欢汗阿玛,额涅阿玛死得早,乌拉部被打败之后,被叔叔送给了汗阿玛联姻。汗阿玛比额涅大近四十岁,已经娶了一屋子女人,府里那么点大的地方,到处都是女人。
额涅说说不是为了我们三兄弟,她才不会跟着汗阿玛,而且汗阿玛耳根子也软,那时候听了传言,冷落了额涅好几年,虽然后来汗阿玛又重新对额涅好,额涅早就厌恶得很。而且我们几兄弟都长大了,不需要汗阿玛把她托付给谁。”
对着比祖父辈还要见长的人,阿巴亥正当花一样的年纪,能喜欢那才是怪事。努尔哈赤去世后,多尔衮几兄弟年纪也不算轻。
三个人本身就是大的势力,阿巴亥不会蠢得还帮他们找靠山,真需要靠山的话,几个旗拿在手中也守不住。
不过布迦蓝也不喜欢代善,他做的事情,损人又不利己,自己家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开始得罪狠了皇太极,又硬不到底,典型的欺软怕硬又优柔寡断。
其实豪格的性格与他很像,布迦蓝几乎都要怀疑豪格是不是他亲儿子。
不过多尔衮几兄弟,阿济格稍显平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