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道:“臣妾恳请皇上开恩,饶恕臣妾那二弟。”
抬头见正庆帝不置可否,她继续道:“臣妾不是要为族弟开脱,实在是臣妾深知他是什么品行,要说他敢哄骗、逗引公主,这一点臣妾是不相信的。
但是,如今既然发生此事,臣妾也不敢替他推脱责任,只求皇上看在他年少懵懂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
所有的罪责,臣妾愿意替他承担”
“你替他承担?”正庆帝不悦道。
“不敢欺瞒皇上,臣妾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贾家虽然名为开国公府,富贵显赫,但是传到如今,实则衰微了。
家里虽然男丁不下数百,但是能够堪当大事者,百不足一。如此下去,不过再过一二代,必致败落。臣妾身受贾家生养之恩,此时怎敢不思求回报万一?好在,圣人垂幸,在臣妾这一辈,出了他这么个子弟,得到了皇上的恩宠,显见能够光耀贾家门楣。
臣妾幸甚。
如今他既犯大罪,臣妾不敢乞图苟安富贵,只求皇上看在他对皇上忠心不二、往后或可一用的份上,让臣妾代他领罪。
只要能代他之罪,皇上要打、要罚,臣妾都甘愿受领,惟请皇上垂怜、应允。”
正庆帝思索一会,道:“朕,允了。”
正庆帝这般好说话倒是让元春心中诧异,嘴上道:“多谢皇上。”
她本身就是听到风声过来求情来的,所谓代罪,不过是一种策略。因为她知道,在皇帝生气时,只有认罪才能得到他的宽恕,而不是狡辩。
“朕就罚你去劝解星月,若是星月不再记挂此事,朕便可以既往不咎。另外,叫他抄写十遍《周礼》,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交给朕,要是一辈子抄不完,就一辈子待在贾家,和他的夫人们享清福吧!”
“臣妾遵旨”
等元春走后,正庆帝又对戴权道:“你之前想说什么,现在说吧。”
戴权笑道:“奴才不敢说,说了怕万岁爷生气。”
“朕让你说。”
“是奴才是这样看的,此事宁侯未必知情。皇上你想想,宁侯昨儿刚回京,今儿又忙着摆庆功喜宴,这个时候叫公主来给皇上说这事,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宁侯素习聪慧,就算他真有此心,那也该错过这个当口再来向皇上讨情啊?
如今公主这般,恰好说明此事与宁侯干系不大。
依奴才看来,宁侯少年英姿,卓尔不群,自然十分受青春少艾青睐。加上公主与他早年相识,以公主的脾性,满皇城里,王子龙孙中哪个不怕她?或被公主折腾一二次,便投降讨饶了。唯独宁侯英勇不惧,虽然屡屡吃亏,但拒不讨饶。
一来而去,自然入了公主的眼。
以前公主是因为年纪小,不懂儿女感情。这次见到皇上亲自为宁侯赐婚,再加上听到宁侯在边关的英勇事迹,如此种种,公主芳心如何不起波澜?
皇上别忘了,公主如今已年过十四,民间女子到了这个年纪,正该谈及婚嫁了。”
“你这狗奴才,知道什么就只管胡沁!”正庆帝目光不善的看着戴权。但他心里却明白,戴权这番猜测,还算是合情合理的。
就算是他,也知道贾清的品貌个性,确实比较容易讨得女儿家的欢心。
虽然被骂,戴权却毫不惶恐,皇宫里伺候了一辈子的他,知道主子什么样子是生气,什么样子只是表象。
“奴才蠢笨,自然没什么大见识。不过奴才看,公主她几个月没到过大明宫了,如今为了此事专门跑来,想来是很在意了。
若是皇上答应公主,想来公主以后也就会像之前那般,亲近皇上了”
“你知道什么。要是没有之前的事,朕答应她也无妨。
可是如今朕刚刚当着天下人的面大肆褒奖林家,还封了林家女儿为安宁县主,并为其赐婚。
如今朕岂能自食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