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回事,听说是因为锦衣军查出寿山伯府半年前派人在金陵地界截杀了六百里传信的驿使,陛下震怒,这才下的旨。”
万隆皇帝不语,半晌方道:“走,回宫。”
“是。”
“陛下,臣以为裘良此举大为不妥。何善宝不论如何也是当朝首辅,又岂可以此等小事折辱于他?”
大明宫内,正庆帝又招他的几个心腹蛏子议事。所议者,正是如何借着这个契机,向何善宝摊牌,一句夺下他内阁首辅一职。
谁知,崔文龙当先就表示了反对意见。
“崔阁老未免严重了,这如何能算是折辱?难道他孙子当街纵马伤人一事是别人诽谤的不成?总不能因为他是首辅,就能枉视国法了?
难道崔阁老认为,朝廷应当责令裘良立即放人,才算是顾全了首辅的体面?那又置国法于何地?”
户部尚书赵钱又和崔文龙想法不同,与正庆帝一般,认为这是一个绝好的破局机会。
对于赵钱如此上纲上线的话,崔文龙无法反驳。潜规则只有在双方认可的情况下才能胜过规矩,一旦被摆上台面,则无法实施。
因此,崔文龙并不回答赵钱的话,转而对正庆帝道:“陛下,微臣以为,如今一切都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离三年前的大案大白于天下之日已不久矣,届时,陛下大可名正言顺的废除何善宝首辅一职,却是不必以此等手段动手,有失朝廷体面。”
赵钱道:“崔阁老未免不知有些固执了,自来成大事者,当因势利导。如今有了现成的机会不利用,却去等什么不知何时才能到的东风,我以为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若是陛下同意,微臣决定后日大朝会上上本弹劾何善宝,陛下大可借此机会,对何善宝进行议罪。”
要对何善宝进行议罪,只有三法司会审,除此之外,任何一个衙门,皆无这个资格。
所以,他们目前掌控的证据,皆不足以对何善宝定罪。必须通过这一道程序,才能名正言顺的将何善宝下狱。
正庆帝想了想,问方守道:“方爱卿以为如何?”
他这话已经表达出了他的意向,他是赞同赵钱的话的。因为,他也绝对的没有必要在等下去,借此契机,对何善宝发起进攻。
方守回道:“臣以为崔大人和赵大人皆言之有理,臣对此并无意见,恳请陛下裁夺。”
五城兵马司受京营节度,他的大弟子孙达如今正好是京营节度使,如此,裘良到算是他的人了,所以,他并不好多说什么。
正庆帝看了崔文龙一眼,崔文龙就知道了他的心意,因此道:“臣请陛下裁夺。”
正庆帝微微一笑,道:“既如此,就按赵爱卿说的办。”
“走,快点,快看看去!”
荣庆堂的一个院内,几个小丫鬟相互催促着往正院里赶去。
跑到荣庆堂正堂之前的院内,这里已经聚集这好多丫鬟婆子,纷纷围着院子中间,一株凭空出现的大树指指点点。
“那些就是荔枝啊,真多!”
许多小丫鬟根本就没见过荔枝树长什么模样,倒是上面挂满了的果子还认得。毕竟以贾府之尊,还是有渠道能都吃到荔枝的。
只是,从来没见过有人直接把果树也一起搬进来的。
“老太太出来了。”
丫鬟们的声音刚落,就将正堂之前的帘子打开,贾母在鸳鸯、李纨、王夫人等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原先围着的丫头子们赶紧让开些,让贾母过来。
贾母走下台阶,抬眼,看向传堂之内矗立着的两三人高的大树。底下是一个一二米见方的大木框,框内装满了泥土,树干就直插在其中。
顺着树干往上,是展开的枝叶,伸展开来,倒占了好大一处地方。上面满满当当的挂着一粒粒饱满红泽的荔枝,金灿灿的,煞是好看!
饶是贾母一辈子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