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清听着他们二人为贾孜、贾蔷人开脱,暗中冷笑一声。贾孜会是蒙在鼓里的人?那真是个笑话!
三十多岁的人了,整天不务正业,专门跟在贾珍屁股后头,鞍前马后。已经不止一次与他作对了,对于这种族人,贾清不会有半分怜悯。
至于他们为何会给贾孜等求情,八成是贾孜的家里人求上门了。
“贾蔷年幼,加上缺少父母教导,意志不坚,一时不明是分,受了贾珍的蛊惑。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未尝不可!
只是贾孜,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听贾清直呼贾孜的名字,贾代儒十分不满,道:“清哥儿,你也是人,怎么连基本的礼都不知道吗?贾孜再怎么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直呼其名?”
贾清反问道:“莫非叔祖觉得,此等忘恩负义,阴谋谋害族长的谋逆之辈,还能当得起咱们贾家文字辈的长辈?”
“这”
贾代儒语塞,他无法反驳贾清的话。只是讲究了一辈子的礼义廉耻,对于贾清理直气壮的“无礼”,他甚是不赞同。
气氛一时变得不那么和气。贾政道:“蔷儿和三弟的事暂且不论,让他们吃点苦,受些教训,未尝不是好事。
还是说珍儿的事。
我赞同儒叔的话,逝者已矣,为他留下最后一点体面!”
贾清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一反之前坚持的态度,立马恭声道:“侄儿谨遵二叔父之意!”
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大,让贾代儒气的直吹胡子。贾政心中满意的很,以为贾清真心尊敬他,对他言听计从
其实,贾清哪里真的会和一个死人计较。他之所以这般提,一来是在族中再次强调一番贾珍的罪行之深,消除贾珍在族人之中大房长子的印记。
二来,贾珍突然死亡,不管有没有人作他想,他都要表示一下他的态度:贾清是想将贾珍逐出贾族!
死人是不必多次一举的,显然,贾珍的死出乎了贾清的预料,这才放下心中的恨意,给他留下最后一点体面。
合乎情理。
家族会议散了之后,贾清才回一品堂不久,贾芸派人来说:酒楼地点已经选中了一处,请他前往亲自定夺。
贾芸这些年做了许多事,变得有些闲不住了。这不,刚过了中秋节,他就上门求见贾清,请教酿酒之术。
这手底下的人勤奋,贾清也不好拒绝不是,然后就安排他和冷子兴认识。两人都受过贾清关于白酒酿造之法的教导,如今两人再碰头,或许能够有进展不是。
西城,顺德坊,西大街。
这里是整个西城最为繁华的地段之一。
顺德坊,聚集了西城最大的茶楼、酒肆、青楼、客栈
一处微旧建筑的二楼,贾清临栏而立,环顾了整个建筑的布局,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虽然看上去很破旧,但正合适我们拿来改造!”
他的身后,站着贾芸和冷子兴两人,见贾清对此处满意,介绍道:“此处位置自然是极好的,原来那东家也是开酒楼的,只是,虽然此处位置好,但那竞争也是极大的。就这条街,就足足有三家饭店、四家酒楼、两间客栈。
因此,这家的东家觉得这里赚不了多少银子,而且似乎他的资金有些周转不过来,无力再经营这家店,才想着转卖的。
但是他要价很高,足足要一万八千两银子才肯卖,而且还要现银,这才一直没卖出去。”
贾清道:“地方倒是够大,只是楼旧了些,一万八千两,确实贵了!
不过,倒是很适合我的要求。
不拘你们怎么去交涉,三天之内,我要拿下来。”
贾芸和冷子兴连忙答应下来,随后冷子兴又问:“二爷,按您的吩咐,北城外的大型酒坊已经基本建成了,您是不是去看看?”
贾清一喜:“这么快?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