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基业——”
一开始侍从在听到这样近乎威胁诅咒的话语时,自然是怒不可遏的。
何等无礼狂妄之徒!织田信长可是即将要得到天下之人,竟然随意对未来的天下之主呼来喝去?哪怕主君对这两人有兴趣,但是作为织田的家臣,也决不能够容许这样损害家主名誉的人安然进入!
他拔出了挂在腰间的刀,正准备好好地让这个带着小道童的方士好好地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时,那方士却是盯着侍从手中的刀,拍掌赞叹道:“真是一把吹发可破的好刀!”
说罢还完全不理会那反射出的寒芒,笑嘻嘻地说道:“就是不知道这刀锋利到什么程度了。”
在侍从愕然瞠大的眼瞳中,他正握在手中的佩刀被那小道童给夺下——天知道这道童是什么时候拿走的——碍于这两人诡异的行迹,侍从暂时命令护卫们按兵不动,看一看这两人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如果是居心叵测之徒,那便更加不能让他们靠近信长大人了!
而那蒙面方士在众目睽睽中则掂量了一下这把刀,然后将其举起,横放于颈侧,竟是就这么割下了自己的头颅!
那方士把侍从的佩剑让道童还了回去,随后将切割下来的头颅放在手中抛了抛,同时那被割下来的头还能对侍从说话:“我可是来给信长公送口信的,我等的主人将于今晚酉时准点拜访织田宅,切记备好美酒佳肴,静候我家主人的来临!”
“啊啊啊啊啊!!!”织田家的护卫们都是身经百战、浴血而归的勇敢战士,但是骤然看到如此惊悚可怕的一幕,终归是有人受不住惊吓,尖叫出声了。
而方士在说完这话后,一阵轻烟凭空冒出,而那方士和道童则跃入那轻烟之中,同时消失了,留下被吓得不清的侍从和护卫们。
过了好一会儿侍从才回过神,连忙去和自己家主公汇报了。
侍从汇报完毕之后,看到了自己家主公那骤然亮起的表情,在觉得意料之中的同时,也忍不住开口劝道:“信长大人,属下觉得您没有必要理会这诡谲方士的话语,倘若他的主人真的敢来,吾等织田家臣的刀刃也不是摆看的!”
被称呼为织田信长的男人——实际上却是高中从现代日本穿越到这个战国时代的三郎,却是眨了眨眼,抚掌笑道:“居然头没了还能说话!他该不会是魔术师吧!对了对了,从轻烟中消失的手法也很像魔术师诶!那就真的想要见一见了!”
三郎扭头对侍从道:“快准备好酒和吃的,酉时我要接待他!”
侍从在心底叹了口气,却又觉得在听到了这般匪夷所思之事的主君,竟然还能保持着这样淡然坦荡的模样,果然不愧是要夺取天下之人!
他心情激荡之下对那诡异方士和他口中所说的主人敬畏恐惧之心逐渐减少,口中应是后,便褪退下去准备今晚的宴席了。
在织田宅庭院中,有一只隐藏在茂盛枝叶中的蚂蚱,它抖动了一下翅膀,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如实地传达给了自己的主人。
药研藤四郎看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一时半会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他们此刻正坐于一座宅邸里,面前的案几放上了醇香的茶液与精致的点心,敞开的木障子外是一个波光粼粼的池塘与茂密的繁树。
周围没有多余的人,安静清幽。
晴明惬意地抿着茶,然后看着式神送来的画面,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药研藤四郎和晴明所在的这间华美清幽的和室,是刚才一家富豪毕恭毕敬将晴明请进来的。
药研藤四郎甚至不知道晴明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们之前不过是找了一间茶室,在里面坐了一会,没过多久那富豪便急匆匆满头是汗地带着奴仆们找上了晴明,软磨硬泡地请晴明上门做客。
药研藤四郎内心好奇极了,尤其是当晴明不紧不慢坐了下来,三言两语将让富豪离开,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