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他对这只名为‘鸩’的妖怪有几分兴趣罢了。
而且就算鸩不想让奴良陆生欠下晴明的人情,但按照奴良陆生的性格来看,只要晴明真的治好了鸩,恐怕也是会把晴明的恩惠谨记在心的吧。
“那么,是现在开始,还是稍后?”晴明看了看鸩,再将目光移到了陆生身上。
陆生下意识地就想要晴明现在开始,他几乎是等不及了:“如果可以的话,请现在就开始吧——”
“不,等下!治疗的话是不是需要稍后比较好?”鸩反倒是发出了异议。
“为了避免偷师的嫌疑……”
“啊,不用避嫌的。”晴明稍稍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比玉石还要白皙剔透的手腕。
“因为没什么可学的。”
晴明淡淡道了一句。
“什么意思?”奴良陆生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得到的却是晴明微微扬起的神秘笑容。
“我的式神中也有一位‘鸩’。”晴明说道,他示意鸩坐下来,然后自己也盘腿坐在了鸩的身后。
“她虽然没有像你这样饱受猛毒的痛楚,不过偶尔也是会因为毒素的入侵而感到痛苦。”晴明缓缓解释道,“幸好我的麾下有不少知识渊博的式神。托他们的福,得到了可以让猛毒不会流入血液的药方。”
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就让奴良组的众人窥得了几分晴明温雅面容下的可怕。
能够让拥有剧毒导致短命的鸩延长生命的药方,可不是像晴明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就可以得到的。
而且不过是为了缓解式神偶尔的痛楚,晴明就能为她去弄来药方。
这种宽厚的对待让一些妖怪都在心里羡慕起晴明的式神了。
“配合着针灸的穴位按摩,再服上几贴相应的药物,就可以将毒素压制在羽毛上。不过与此相对的,羽毛上的剧毒也会因此更加猛烈,触之即死。这点还请务必注意。”
晴明从袖中取出了一张卷起来的牛皮,然后将长袖扎在手肘处,方便自己更好地行动。
晴明摊开系起来的牛皮,展开的皮面上整齐排列着静静闪着光芒、或长或短的金针和银针。
光是远远看着,就能感受到这些针的造价不菲。
此刻宴会已经完全停止了,但是所有的妖怪都完全被这一幕所吸引住,完全没去在意宴会了。
毕竟比起每晚都可以举行的宴会,现在发生的戏目反倒是更加稀有。
妖怪们都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晴明动作着。
晴明已经完全吊起了奴良组妖怪们的好奇心:鸩真的可以被治好吗?
毕竟鸩那身猛毒和身体不好,以及短命,已经是奴良组的共识了。
而奴良陆生虽然是四分之一人类的混血,但说不定会活得比他这位纯种的妖怪义兄更长久。
按照三代目奴良陆生那重情重义的个性来看,说不定鸩死亡的时候会痛苦得不行。
如果晴明能够治好鸩,那么也是从某种意义上帮助了整个奴良组。
妖怪大部分都是直接而坦率的性子,如果晴明真的治好了鸩,那么他们也会发自内心地尊敬崇敬这位厉害的人类。
晴明取出一只银针,让鸩褪下上衣。
鸩将自己和服的上衣褪下,让衣料堆积在自己的腰间。
鸩的上身虽然有着薄薄的肌理,但看得出身型消瘦。
晴明将手按在了鸩的背脊上,鸩下意识地抖了抖自己的身体。
鸩的皮肤带着凉意,正是身体不好的表现。
即便晴明的手贴上去,也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手掌和鸩的温度差。
‘身体已经糟糕成这样了吗……’
晴明在心底思索着。
晴明将银针举起,找准穴位后,轻轻刺下。
鸩从小就饱受自己这一身毒素的影响,早就习惯和苦涩的药物以及针灸的疼痛为伍了,但晴明的这一针,却